“聶師弟,好久不見!”
那中年人一進來,先說了句客套話,隨后便開口興師問罪道。
“不過,你這門徒教導的未免有些不懂規(guī)矩,竟敢阻攔我?guī)熥鸬霓I子,簡直是豈有此理!師兄我?guī)湍愎芙塘艘幌拢銘?yīng)該不會怪我吧?”
“那就要多謝馬師兄了!”
聶豹的這句話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臉上寒意一片。
“怎么,我看師弟你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樂意?”
馬昭臉色一沉,冷聲道:“師兄我知道你是半圣,修行精深,非我所能企及,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莫不是你連這也不懂?”
聶豹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終于和緩,冷冰冰的說道:“師兄教訓的是,師弟記下了!”
頓了頓,他看向轎子,感受到里面人的氣息,欠身施禮,再次開口:“不知師伯駕臨,還請恕罪!”
不得不說,王陽明作為心學集大成者。
這一生其實有過諸多老師。
盡管有不少人已經(jīng)去世,可還是有些人是活著的。
而這些人的門下,自然也有不少徒子徒孫,這些人在王陽明成圣后,快速攀附上來,自然也沾了光,沒少攫取好處。
轎子里的老者終于開口:“起來吧!我也不過半圣,卻是當不得小豹子你的禮?。∧阄彝A,平輩論交也無不可!”
這話一出,聶豹的心中卻是一冷。
平輩論交?
這當然只能聽聽罷了!
信不信他這邊前腳剛平輩論交,對方立馬就敢傳出消息,陽明先生的弟子倨傲無力,目無尊卑。
到時候,他立馬就要被架在火上烤!
這老東西,果然一如既往的歹毒!
聶豹淡淡的說道:“承蒙師伯抬舉,不過,尊卑有序,豈能毀之?”
他直接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不知師伯駕臨南昌府,可為何事而來?”
轎子簾子拉開。
老者幽深的眸子看向聶豹。
“自是為我心學半圣陸持而來!王云遲遲不至,我這老家伙只好自己出馬,來維護我心學威嚴了!”
“小豹子,這次以我這老家伙為主,你沒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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