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返回陳媛所居宮殿。
此時陳媛已是將界錨擲下,兩界的通道算是正式打通,只需大明那邊界門牽引,便可將此界生民陸續(xù)遷移過去。
因為有了刺殺一事,只一天時間,白竹山和方孝義便將預(yù)定好遷移的民眾集合完畢。
其中不僅有袁、方兩派家族的嫡子,還有不少工匠和女人。
此外,他們不僅攜帶了諸多名貴珍物,作為獻(xiàn)禮,同時也攜帶了大批的物資,以及種子,顯然是做好了自力更生的準(zhǔn)備。
“你們做的很好,回返大明后,咱家自當(dāng)為汝等表功!”
楊凡對他們的識趣,頗為滿意。
“此皆是大人訓(xùn)誡有方,我等只是依照大人指示行事,不敢居功!若說是功績,大人才應(yīng)當(dāng)是居眾人之首!”
方孝義連忙道。
“我等下民沐浴上邦榮光,已是感恩戴德。”
而與此同時,一旁的白竹山也一臉誠懇的開口,“至于所攜物資,此界都乃是上邦所有,何況這些物資?這只是我等下民暫時借用,今后必當(dāng)十倍償還于上邦!既是借用,又豈敢以此表功?大人此言,實在是折殺我等下民了!”
“……”
方孝義只覺得一口氣卡在嗓子眼里,讓他整個人差點兒被噎死。
“白竹山,還得是你??!”
難怪你能從奴族里爬出來,并且獲得袁家支持,一舉成為最高議長,這等嘴皮子上的功夫,果然是無人能及!
哪怕是楊凡,也忍不住多看了白竹山一眼。
看著那一張黢黑的臉龐上寫滿的誠懇,楊凡忍不住以“他心通”掃過去,一時間更加沉默了。
因為在感應(yīng)當(dāng)中,對方此話竟出自真心!
而且,對方此時也已經(jīng)開始以大明子民自居,對于此界民眾,乃至袁家方家之流,在其心中竟皆被視為低賤下民!
甚至對方心中已經(jīng)開始琢磨,如何以這群人的犧牲,來成就他一人了!
“果然是……人才?!?/p>
楊凡自然知道這種人心中永無善惡觀,只會選擇趨附于強者。
開始依附上族,如今依附大明,若有更強者出現(xiàn),那么第一個反叛的也絕對是他,不過,只要永葆強大,這人便將永為奴婢!
而且,極其忠誠!
哪怕是令他針對于出身族群!
所以,可用而不可信。
這就是楊凡對于白竹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