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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櫻瞥他一眼,拉住白掌柜道:“你別生氣,他就是這個性子。”
白掌柜笑著應了,表示理解:
“沈姑娘辛苦?!?/p>
天黑之前,她領著他回去,陳錦時絮絮叨叨給她講著今日學堂上發(fā)生的事。
沈櫻應得不很殷勤,只時不時地“嗯”一聲,但都聽進去了。
“對了,牛舌餅,是你專門給我買的嗎?”
繞來繞去還是回到這個問題。
沈櫻無奈點頭:“是,拿回房吃吧。”
秋去冬來,原本要喜氣洋洋準備過年的事情,陳濟川卻突然病倒了。
沈櫻原本在金陵城內(nèi)替陳錦行見了幾家夫人,只要現(xiàn)在定下親事,過兩年等他及冠,正好娶進門。
這天,沈櫻端著藥碗從陳濟川房里出來,將軍身體情況不大好,她臉色也不好看。
陳錦行找上了她。
“阿姆,趙家……還是算了。”
沈櫻問他:“怎么了?可是不喜歡?還有幾家小姐……”
“不是?!?/p>
陳錦行打斷她。
“我還年輕,又是男子,此事不必急于一時,小姐卻耽誤不起,還是等一切塵埃落定再說吧?!?/p>
陳錦行話說得委婉,沈櫻卻懂他意思。
誰也不想面對這件事,卻又不得不面對。
就連一向愛蹦跶的陳錦時,這些日子都安分了,日日把自己關在房里讀書,說要考個秀才給他爹看。
沈櫻也盡量把店里的事情都推給了白掌柜,一心一意侍奉在陳濟川床前。
“將軍,我新配的藥,你試試?!?/p>
陳濟川道:“都蘭,你別忙活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