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好涼,地面上還有些點(diǎn)點(diǎn)滴滴已經(jīng)干透的血跡。
這空了的針管是給哥哥注射了什么,女孩臉色倏的白了。
“哥哥,你怎么樣了,你”
女孩淚水已經(jīng)蓄滿眼眶,陸念晨顫抖著聲音,想要掀開男人衣服去檢查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處傷。
“聽話,念念,只要你好好的,哥哥就沒事?!?/p>
陸承佑不太能動,他只能很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戴著手銬的手輕放在女孩手背上想要握住,陸念晨眼淚大顆顆地滾落下來。
“不不周振平你對哥哥做什么了?!”
這幾天哥哥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
陸念晨一顆心被撕裂的痛到幾乎快要無法言語。
她瘦小的胳膊托著哥哥的肩膀把男人輕輕放在地上,拿起盤中的針管就沖到了周振平身旁。
“說啊,你到底給我哥哥注射了什么,我讓你放我哥哥走,否則”
陸念晨呼吸有些急促,一雙眼睛通紅無比,那冰涼的針頭就抵在她皙白的脖頸處,手還在不受控制地抖動著。
無論是什么,針管里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殘留的液體,只要周振平舍不得自己死,他就不會看著自己讓針頭刺入體內(nèi)。
“陸念晨,這么激動,我對你哥哥做了什么他自己最清楚?!?/p>
男人絲毫不慌張的看向臉上還有些驚懼的女孩,他唇角緩緩勾起,好的很總是拿她這條命來威脅自己。
事到如今她以為這樣子自己就會心軟了嗎?
“你知道讓一個曾經(jīng)軍事綜合素質(zhì)能力又是警察及特種兵出身的男人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嗎?”
周振平似笑非笑的看向女孩,冰冷的視線從陸承佑僵硬無比的臉上掃過,陸念晨眼里噙著淚,就那么盯著他。
眸中滿是血絲。
“最痛苦的不是刑罰,在這北市監(jiān)獄他想逃出去其實(shí)易如反掌,但是他怕你受傷害,我只是給他注射了一些氰化鈉注射液而已?!?/p>
“這藥會讓人身體產(chǎn)生酸痛并且沒有什么力氣,最愛的人就在眼前,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你卻無法在靠近擁抱你。”
男人走到女孩面前,陸念晨被他逼的步步往后退。
周振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灼熱的大手一把握住了陸念晨握著針管的手便將東西奪了過來。
“周振平,你還算是個人嗎?”陸念晨難以置信的看向他,他一字一句說出的話讓女孩渾身冰涼。
男人冷笑出聲“陸念晨,破壞這場交易的人明明是你,單方面撕毀條約難道你不知道是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的?”
他說的毫無悔意,對視上男人那雙似乎坦蕩又清明的眼睛,陸念晨實(shí)在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做到厚顏無恥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