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佑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次調(diào)查他的身份,出手報復(fù)或者暗殺于他。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暗派人手讓王浩在北市護念念的原因,即使在北市有周振平,毒梟不敢輕舉妄動,他也不敢賭一絲微弱的可能性毒梟是否會再次冒險抓念念。
必須要把冷先生徹底鏟除掉。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海域邊,幾輛黑色邁巴赫平穩(wěn)的駛向基地,沈耀生坐在后座,眉心緊蹙又想起上次激戰(zhàn)的一幕,車窗緩緩降落下來,一股冰涼的海風(fēng)迎面灌入車內(nèi)。
這股寒氣刺骨的滲進他的皮膚,讓他心頭涌上一絲不安,然而當他剛抬頭向外探去,天空中盤旋過三架f-16架戰(zhàn)機,轟隆一聲——
“快打方向盤!”
沈耀生神色驟變,爆炸聲震耳欲聾的響徹在男人耳膜中,后方的車輛被炸的連續(xù)翻滾如同一個火球般沖撞過護欄墜入藍色海面中。
盤旋在上空的飛機,機艙門打開,手持重型狙擊槍的雇傭兵肆無憚忌的開始在高空中瘋狂向地面進行掃射。
“嘭”“嘭”巨大的槍響傳來,下方的越野車玻璃被震得粉碎,持槍還擊的男人臉上被玻璃碎渣劃過,滿臉的血痕。
可不過頃刻之間,又是“轟”的一聲,前方一輛車子已經(jīng)火光沖天,雇傭兵的身體被炸的血肉模糊,一時間公路上殘肢斷臂血淋淋飛濺在地面。
周圍已經(jīng)飄散出濃濃的血腥味,而在天空中盤旋的其中一架飛機電臺處傳來男人一道懶懶的聲音“我要抓活的。”
“收到,傅總?!?/p>
不過幾分鐘,行駛在公路上的車子僅剩一輛車身被子彈穿孔的邁巴赫,傅時勛在高空中欣賞著一切,看見沈耀生渾身帶血從翻車的邁巴赫里面爬出來了。
男人臉上笑意很深“嘖,不陪他玩了,降落吧?!?/p>
還沒人敢這么玩過他,巴斯洛這個老家伙終是扛不住他的步步緊逼,這次他受傷,全然都是因為引薦了這位冷先生。
他沒理在先,自然要把冷先生的行蹤做人情賣給他。
感受到頭頂有一股螺旋槳的巨大風(fēng)力向下襲來,沈耀生神色一變,應(yīng)該是遇見仇家了,數(shù)名持槍的雇傭兵從機艙門一躍飛身而下,前后堵住道路,黑漆漆的槍口全部指向了他。
“冷先生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沈耀生心頭一沉,之前為了防止他帶走那小女孩不得已對他出手,后來他們自顧不暇死傷慘重沒有精力再去追查傅時勛的事情。
從巴斯洛口中也知道他是個深不可測之人。
但是他之前身負重傷,其實也不是他們間接造成的,可這陣仗明顯是要他命來了。
“傅總,今日我落在你手里,對上次的事情確實深感抱歉,但是我家先生與那日來救小女孩的兩個男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才被迫從你手中搶回人質(zhì)?!?/p>
“傅總,我家先生一直很欽佩您,希望與您合作,您今天殺了我,就是正式和先生結(jié)了仇,先生這么多年在國外也并非沒有與你抗衡的實力?!?/p>
沈耀生睨著一道黑色高大身影向他走來,男人指尖夾著燃燒的煙頭,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傅時勛身后站著上次跟在他身后的江川和韓廷。
沈耀生又想到那個女孩的作用,絕對對他很重要,強壓下心頭的驚懼,一臉平靜的嗓音淡淡試探起傅時勛“不知道您到底是為了上次那女孩來要我的命還是——”
話音剛落,男人手槍已經(jīng)抵上他額頭。
“哦?”他把威脅說的這般坦蕩絲毫不怕死的模樣,傅時勛仰頭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玩味又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臉上。
“可我想殺一個人,可從來都不會考慮什么后果?!蹦腥肃托σ宦暎謽屜乱婆牧伺纳蛞礉M血跡的臉,起了興趣“搞了半天,原來真正的冷凜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