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平?!?/p>
看清楚他懷中抱住的女孩,方逸倫面色一驚,心沉墜的像灌滿了冷鉛,周振平顧不得理會他,王宇看了他一眼,就又氣喘吁吁的坐進了車里。
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非常尖銳刺耳,轎車從他面前疾駛離去。
“糟了?!?/p>
煙從他手中掉落,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振平做的是否太過了有些?
方逸倫表情一滯,沉默了片刻,又急忙奔向了關押囚犯的地方。
“你們全部下去。”
監(jiān)獄長自是不敢得罪方逸倫,還在暗自揣摩他要去到看押陸承佑的地方是何作為,沒有周局的命令他不敢輕易讓人撤離。
“不放心我的話就一邊站著去,等會給振平打電話,你大可放心?!?/p>
監(jiān)獄長聽到他這么說,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站在了一旁。
方逸倫越過他的身子,沒有正眼看他,看清楚牢房內的一幕,他瞳孔倏然放大,那躺在血泊里一動不動的男人渾身上下幾乎都是傷痕。
一股寒意從背后升起,方逸倫幾乎是咬著牙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滾出去?!?/p>
他面容清冷的模樣不怒自威,監(jiān)獄長愣了兩秒,他神色有些僵硬,便遞給了獄警一個眼神,示意他們離開這里。
“陸承佑,你你還好嗎?”
說完這句話,方逸倫也覺得不妥,他這副模樣能好到哪里去,男人急忙蹲下來,神色無比凝重的將人從地上扶起來。
“已經(jīng)成這樣子了,走吧,這是你唯一的機會?!?/p>
再不拯救他,方逸倫意識到他也許會死在這里的。
看著那快要干涸了血跡的瓷磚,陸承佑被折磨的宛如落魄的一條狗。
男人虛弱不堪的麻木睜開了眼眸,瞳孔里的血絲濃重的可怖,讓他看的驚心。
“你腿上的傷需要盡快診治,放心我會給你請醫(yī)生,都成這樣子了,你再不離開,讓你的兄弟在外面知道有多著急嗎?”
方逸倫覺得他這么做,其實是在幫周振平。
他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能意識到,這樣兩敗俱傷的結局對他和女孩之間的感情沒有絲毫的好處,他以為自己痛快了。
他贏了。
他將那小姑娘囚在自己身邊,但是他能得到女孩的愛嗎?
那小女孩總是淚眼朦朧的望著他,眼神里有懼怕,惶恐,絕望和無奈。
如果在這樣子傷害她的愛人,她唯一至親的哥哥。
她的恨意無限放大,終有一天會反噬到這個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