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兩面三刀的老男人,一心奉承周振平,若不是他太急功近利,不肯提前告知自己一點消息。
讓他兩次都栽到了周振平手上。
這樣的下場他活該,政治生涯也就止步于此了。
“時勛,有你的運作,自然做起事情來得心應(yīng)手?!标懗杏游罩謾C,一手從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機便走出了套房。
站在走廊盡頭,身姿懶散的靠在冰涼墻面上。
玻璃折射出男人淡漠的一張臉,單手指間夾著一抹猩紅,陸承佑淡笑了聲,薄唇緩緩吐出了一縷白色的煙霧。
傅時勛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他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下方車水馬龍的繁華,這是居高臨下的角度,男人聲音平靜。
“今天我在商場看見你妹妹了,看狀態(tài)還好,也”
“怎么了?”
陸承佑聲音有些緊繃,男人面露焦急,只覺得心臟發(fā)緊,傅時勛聽出他的急切,薄唇輕啟,慢悠悠開口。
“她似乎覺得你放棄了她,這種想法很危險。”
陸承佑忽地將煙擰滅了,心臟淤堵得像是要炸掉。
男人呼吸中帶著顫,低聲又啟唇冷冷地說“過幾天我自會去找你,有些事我們在詳談?!?/p>
“恭候著你呢,這么多年,借你的生日拉開這場大戲,我比任何人都期待。”
“我不應(yīng)該期待你給我的禮物嗎?”
“哎,那必須有,只可惜我送的禮物在金貴,也不上你心中放得一位佳人妹妹啊?!?/p>
“行了,別嘴貧了,回見。”
男人漆黑的眼睛凝著前方迷糊成光暈的霓虹,今天晚上,沒有月亮的夜色總是失去了一些溫暖。
太寒冷了,天氣明明是暖意艷陽了。
可他總覺得,渾身上下乃至心里,都是冷意。
靜了會心緒,男人邁動步子重新走了回去。
躺在床上,陸承佑衣冠齊楚,臂彎里是穿著珍珠吊帶睡裙摟著他脖子安然入睡的女孩。
男人小心翼翼的抽出了手臂,把黎初的頭輕輕放在枕頭上。
他就坐在沙發(fā)上,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盯著無邊無際的黑夜,臉色充滿了疲態(tài)。
男人木訥的用力揉搓臉頰,念念的笑容,念念的靈動,念念的撒嬌。
瘋狂的涌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漸漸的陸承佑喉結(jié)溢出了一聲輕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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