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來?”陸念晨說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帶著鼻音,心里難免有些失落和難過,哥哥也不在她身邊,熙熙也不在。
真的只剩她一個人了,偽裝的堅強(qiáng)在這一刻快要裝不下去了。
“有個小短劇進(jìn)組了,過不來?!壁w磊從善如流的撒著謊,把溫熙準(zhǔn)備的手鏈遞到陸念晨手上。
振平求婚自是怕她的好姐妹來搗亂,每次見他都吹胡子瞪眼的,他可不放心把溫熙叫過來,別破壞了他精心準(zhǔn)備的求婚。
再三囑咐,千萬不能讓溫熙來,趙磊好言好語勸了好久才說動了溫熙,總之最后遭罪的還是他。
似猜出陸念晨在想些什么,男人俯下身來,捧著陸念晨的小臉“寶寶,吹蠟燭,許愿了?!?/p>
許愿?
每次許愿都不靈驗,她再也不相信了。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在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在場的生日宴會上。
陸念晨由曾經(jīng)欺負(fù)她深深傷害她的男人陪著她,就這樣子迎來了她的十九歲生日。
搖曳的燭光明明晃晃在女孩哀傷的眼底,男人握起她的手一起切了蛋糕。
蛋糕上有一個白色的公主皇冠,周振平將皇冠比在陸念晨的小腦袋上,夸贊道“真漂亮,我的小公主,這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寶寶。”
男人捏了下她的鼻尖,寵溺的語調(diào)“我們家晨晨可是又長大了一歲呢,寶寶,往后我會照顧好你,保護(hù)好你的?!?/p>
分完了蛋糕,陸念晨拿著叉子戳著奶油,覺得胸口有些悶,望著周振平正一瞬不眨的盯著她,她抿唇“我出去上個廁所?!?/p>
“我陪”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她只是想出去透下氣,這個屋子窒息的快讓她喘不過來氣。
站在走廊窗戶處的女孩綢麗的眉眼間盡顯哀愁,眺望著遠(yuǎn)處馬路兩旁的國槐樹。
老首長昂首挺胸,雙手背立在身后,視線落在小姑娘所觀望之處,輕聲開口“國槐樹耐寒耐旱,生命力很頑強(qiáng),但若沒有經(jīng)過過千錘百煉的磨煉和不屈不撓的意志力,又怎會長青不倒。”
身后響起一道低沉的聲線,陸念晨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老首長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閃爍著慈祥的笑意,他看向小姑娘疑惑的神情,嘴里又發(fā)出了幾聲嘆息。
“小姑娘,振平或許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他的脾氣可能會讓你受委屈,但是他可不是個瘋子,振平是一個為國報效赤膽忠心的好男兒,犧牲了自我,守衛(wèi)邊境的和平與安寧。”
老首長眉宇微蹙,神色凝重而深沉了幾分,像是想起了遙遠(yuǎn)的往事“你現(xiàn)在看到的也許只是個普通的公安局長,當(dāng)年振平做過緝毒警臥。”
“做臥底需要非凡的勇氣和信念,振平其實根本無需這般冒險,做臥底不僅需要細(xì)心和極度的謹(jǐn)慎敏捷,還需要面臨一項巨大的特殊挑戰(zhàn),吸毒。”
望著女孩陡然瞪大的眼眸,老首長面不改色“當(dāng)然他們是被迫假裝吸毒,但是緝毒干警對白粉是深惡痛絕也是最為抗拒的,他們其實很恐懼沾染上這種東西,很容易滑進(jìn)萬劫不復(fù)的深淵?!?/p>
當(dāng)年振平為了接近頭目分子,取得他們信任,與之一起吸毒。
還無奈親手打死過一名被毒梟識破身份敗露的臥底警察。
收網(wǎng)行動結(jié)束之后,他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精神混亂的地步,毒癮發(fā)作又被強(qiáng)行送去了戒毒所,那段時間他被迫關(guān)進(jìn)一間緊閉的小屋里。
只要有人靠近他,試圖按住處在崩潰瘋狂邊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