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從來不只是性暗示的快感,更是一種絕對的掌控權(quán)。
掌控課堂的氛圍,掌控老師的情緒,甚至掌控是非對錯的評判標準。
他把自己當(dāng)成了貓,而把我當(dāng)成了可以隨意戲耍、最終一定會被吃定的老鼠。
這種扭曲的自信,源于他過去可能屢試不爽的類似經(jīng)驗。
而他那份還看得過去的績點,更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
只要成績過得去,老師就拿他沒辦法。
學(xué)校終究會向「優(yōu)秀」的學(xué)生傾斜。
他的傲慢,源于無知。
他的猖狂,源于對規(guī)則和他人底線的誤判。
6
真正讓我感到徹骨冰冷的,是一次作業(yè)。
造句練習(xí)。
我批改到張昊的本子時,紅筆停住了。
例句要求用「~のことが大好きです」(非常喜歡)來造句。
他寫的是:
「先生のことが大好きです?!梗ǚ浅O矚g老師。)
這本身沒什么。
但他在「好き」這個詞下面,重重地畫了兩個重點號。
重點號下面,他又畫了兩個連續(xù)的、括弧形狀的波浪線。
那形狀……
我攥緊了紅筆,指尖冰涼。
一個用最簡單的符號,構(gòu)成的最猥瑣的暗示。
一個指向女性胸部的圖案。
那一瞬間,我才徹底明白。
這不是蠢。
這是一種精密又惡毒的壞。
一個完美的陷阱。
如果我打低分,或者找他談話。
他完全可以一臉無辜地反問:
「老師,你想什么呢?我就是表達對您的尊敬和喜愛啊,是您自己思想不健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