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榷川嘆了口氣:“謝芷鳶,我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了。”
三年,謝芷鳶的確做到了脫胎換骨,但那些被她封存的記憶,與她的血液融為了一體,除非她能失憶重新來過,否則她沒法做個沒事人。
她能坦然說,她釋懷了,但從前的事如春后竹筍一般,哪怕謝芷鳶連根鏟除,殘留下的坑也難以填平,芥蒂終究是在的。
謝芷鳶攥緊手心:“我們就這兩天的相處模式就很好?!?/p>
謝芷鳶和小盛總。
這是最適合他們的相處模式。
一口一個小盛總。
這是謝芷鳶期望的相處方式,盛榷川默認(rèn)了。
不為別的,因為他也沒能找到自己心情別扭的原因。
或是找到了,是他仍在逃避。
不管怎么樣,兩人就這樣繼續(xù)相處下去。
吃過早餐,謝芷鳶帶著盛榷川來到不遠處的私人馬場。
期間謝芷鳶是想著騎小電驢過去,但盛榷川以耗時太長,和‘你坐后面,我是司機嗎?’說服了謝芷鳶坐在副駕。
謝芷鳶太局促了,上車后呆坐著,還是盛榷川提醒她沒系安全帶。
這一舉動似乎取悅到了盛榷川,他說:“謝芷鳶,你真笨?!?/p>
而盛榷川臉上的笑意久久未消退。
謝芷鳶的心好像漏了一拍,眼睛后知后覺感到酸澀,這是盛榷川第二次對她笑,第一次還要追溯到兩人的初次相見。
雖然當(dāng)時盛榷川臉上的只是一個禮貌的微笑,但依舊讓謝芷鳶記了三年又三年。
很快,謝芷鳶情緒平靜下來,仿佛那拍漏掉的心跳只是錯覺
盛榷川仍舊有能讓謝芷鳶再次著迷的魅力。
跟之前不同的是,謝芷鳶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最重要又是什么,而這些,都與盛榷川無關(guān)。
馬場。
謝芷鳶已經(jīng)和佟泊簡來過一次,她熟練的跟馬場主人打招呼。
然后在馬場主的推薦下選了兩匹溫馴的馬。
謝芷鳶為盛榷川介紹后,盛榷川說:“我想要性子烈一點,跑得快的?!?/p>
謝芷鳶不贊同,和他解釋:“這里不是內(nèi)地,沒有人牽著馬,也沒有人守在旁邊。為了小盛總的安全,我不能提供你想要的馬?!?/p>
“我學(xué)過馬術(shù)?!?/p>
“我知道。”
兩道聲音一前一后響起。
盛榷川看向謝芷鳶,他還是不習(xí)慣不附和自己的謝芷鳶。
事關(guān)安全,謝芷鳶絕不會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