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我拖長了調子,故作恍然,“你們說的是那個‘棄嬰’啊。”
我特意加重了
“棄嬰””兩個字,看著他們瞬間漲紅的臉,繼續(xù)裝傻。
“真是的爸爸媽媽,你們帶孩子來我家玩都不跟我說一聲,我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孩子,當然是直接交給警察啦。至于后來嘛,大概率是被送去福利院了,誰知道呢!”
“那是我們的種!是你親弟弟!你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流落在外?”母親尖叫道
“弟弟?”
我笑了,笑意卻沒到眼底。
“我只記得,當年你們?yōu)榱俗屛姨婺銈凁B(yǎng)孩子,編造棄嬰的謊言,甚至造我的黃謠,毀了我前半生?,F在你們的‘種’找不到了,倒想起我這個‘賠錢貨’了?”
我轉身要走,父親卻攔在我面前,語氣帶著一絲哀求,更多的是威脅:
“你今天不跟我們去找人,我們就去你公司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連親弟弟都不管的冷血東西!”
我看著他眼中的偏執(zhí),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前世他們趕我出門時的狠戾,與此刻的嘴臉重疊,只讓我覺得惡心。
“要去就去,正好讓大家再看看,你們是怎么對自己的兒女的?!?/p>
從這天起,他們在我的公司樓下搭了個小馬扎,見人就哭訴我
“不孝”。
我架不住他們日復一日的糾纏,只能同意陪他們去一趟當年的派出所。
接待我們的還是當年那位老警官,只是鬢角多了些白發(fā)。
他查閱了塵封的檔案,調出了當年的出警記錄和福利院接收單,白紙黑字寫得清楚:
“xxxx
年
x
月
x
日,接收棄嬰一名,送至市福利院,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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