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還能隔夜?
“畜生,連公主都敢碰,我看你真是活夠了?!?/p>
“是她主動勾引我的。再說了,廣平侯家的那個敗類睡得,我怎么就睡不得?”
“你也好意思說別人是敗類?一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賤貨,你也當(dāng)個寶貝似的,還鬧得滿城風(fēng)雨。我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們這些逆子?”
“嘿嘿,這不是想嘗嘗公主是什么滋味嗎?再說了爹,您當(dāng)年不也睡了個婢女嗎?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p>
“……”
張寧是被門外的交談聲吵醒的。
甩了甩仍昏沉沉的腦袋,強忍著不適睜開眼,打量了眼周遭,還以為睡糊涂了。
不大的房間里,堆滿了柴火和干草,還隱隱有一股尿騷味從身下傳來。
張寧瞪大眼,咋的,老子還尿床了?
好不容易做足心理準備,將頭向下探去,試圖查明尿騷味來源時,腳尖處的干草一陣抖動,一只大黑耗子鉆了出來。
彼此都沒想到對方的存在,一人一鼠,頓時大眼瞪起了小眼。
“臥槽這大運給我干哪來了?”一陣沉默過后,張寧終于想起來,他此前不是睡著了,而是被大運創(chuàng)飛了。
就在這時,一股陌生的記憶涌入腦海。
張寧,大夏王朝戶部尚書張松樵
報仇還能隔夜?
張松樵和張景澄顯然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柴房門一開,就不適地掩住了口鼻。
張景澄更是瞪眼,“你他媽拉里面了?”
張寧沒搭理他,而是皺眉看向張松樵,向來不管不顧的渣爹,今日怎么有空到他這來了?
“你就是張寧?”張松樵雖然捂住了口鼻,骨子里的厭惡卻依舊從眼神里,流露了出來。
想我張松樵,不惑之年就已經(jīng)是三品大員,何等風(fēng)光?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會有這種衣衫襤褸,渾身散發(fā)惡臭的逆子?
張寧也不知道哪來的怨意,冷冷一笑,“是你爹我,老登你誰???”
張松樵頓時氣得說不上話來了,這逆子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張景澄頗有幾分不甘地開口。
張寧掂了兩下手中的干柴,笑著打斷,“怎么著,你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