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進良撩袍跪下“公主明鑒,暗殺一事絕非督主所為!”向她磕頭“公主洪福齊天?!彼杂种埂?/p>
寧寧看見馬進良的雙手也綁著紗布“把手攤開?!?/p>
馬進良伸開手,攤開。
“太醫(yī),這是?”她不懂使用雙劍的馬進良怎么會雙手掌內(nèi)受傷的。
徐知信低頭不語。
“公主莫問了,若公主篤信是西廠誰要暗害于您;只當(dāng)是進良謀逆了,處死我就是了;絕非是督主做的。”他磕著頭。
朱寧寧心中冷笑“馬進良,你知道這叫什么嗎?”
馬進良停住了磕頭。
“這就叫欲蓋彌彰!”朱寧寧哼道“你當(dāng)誰是三歲娃娃,這套在宮里也叫苦肉計!他雨化田清楚,我朱寧寧也清楚!凌雁秋手掌上的絲是什么?當(dāng)時我們之中除了素慧榮還有誰會天蠶絲的?而她這個西廠暗探會這個武功還有哪個外人知道?我朱寧寧到底有什么對不起你們廠公的地方?要他這樣設(shè)下生死計劃取我性命?馬進良,你說啊!”
馬進良跪著“不是的,公主,你不能聽信讒言啊?!?/p>
“我不是聽見?!敝鞂帉幚湫B連“馬進良,我是親眼看見的;凌雁秋掌中的那根絲線差點斷了她的掌,難道滴在我臉上的血都是假的?!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就在剛才他還一付吃了我的樣子,我沒死他很失望吧!”
“不是的,公主?!瘪R進良一張巧嘴在朱寧寧的冷笑里被凍住。
“你給我滾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這只雨化田的狗!”寧寧大聲呵責(zé)。
“是督主用素慧榮的金蠶絲為繩,跳下穹頂救了您;若他要殺你又何苦如此?”馬進良對朱寧寧這次的是非不分異常憤怒“公主,督主見你落下扯過素慧榮的金蠶絲就跳了下去!到現(xiàn)在他手掌里的傷還不肯讓人醫(yī)治;我們幾個好不容易把你和督主拉住……他若要你死何苦來哉……把您拉上來后督主一心就只要哈烏拉給你療毒,都不顧風(fēng)沙之險;公主——”
朱寧寧閉上眼“小馬哥,我若不激怒你,你會說實話嗎?”
馬進良抬眼。
寧寧躺著“你進來就自己攬罪,什么曲折是非都不說;自然是有人不讓你說,可你忍不住非要背著他走一趟!”
馬進良不語。
“我沒死就知道自己最先和凌雁秋說的話是自己錯了,然后他和你的手上的傷,我是笨蛋卻還有點腦子?!睂帉幙嘈?,原來她昏迷前聽到的那聲音不是幻影,那個懷抱也是真的“可就是如此你們也不該毆打徐太醫(yī),他和我遇險毫無關(guān)系;何苦用他發(fā)泄?”
“進良說句不該說的,我從未見過督主如此絕過!”馬進良不敢起身“那凌雁秋若不是督主懷抱著公主,又有風(fēng)沙危險臨頭,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了。”
“玉璽呢?”寧寧突然問起“常小文、顧少棠等人呢?”語氣正經(jīng)。
馬進良不敢大意“請公主側(cè)目向床內(nèi)看,玉璽就在其中?!?/p>
寧寧依言,看見了一個四方紅木漆盒放在那里。
“因為風(fēng)里刀太過像督主,屬下未經(jīng)請示便命屬下嚴加看守;所以風(fēng)沙來時也未讓他逃脫?!瘪R進良回稟“至于其他人,都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