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去嗎?”程希賢看著眼前回來的吳良秀,有些狐疑的問道。
吳良秀點點頭“粟谷旅長是這么說的。”
程希賢抬起眼眸,看了看吳良秀“你見了粟谷,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讓我去的時候,語氣神態(tài)怎么樣?”
“是個年輕軍人?!眳橇夹慊貞浟艘幌隆吧倌昀铣?,眼睛特別亮,南方人,湖南口音。讓您去的時候,就是說要和您親自商量,連番號都給您定下來了。”
“下去吧?!背滔Yt沒有問到想問的東西,他也不想和一個下屬糾纏。
吳良秀走后,胡雪峰試探性的問道“軍長,你是覺得張漢卿于學忠給的太低了嗎?就一個師的番號?”
程希賢有一些這個想法,但主要還是顧慮多“我是怕我去了,會直接被粟谷給扣下,到時候第三軍群龍無首,會被直接全殲。而且。。而且。。確實我一個軍長,去東北軍干一個師長,這叫怎么個事?”
“確實,您在馮玉祥大帥麾下的時候,甚至干到過司令。”胡雪峰點點頭,有些感同身受“但我聽說東北軍的編制都是旅一級的,您想想連粟谷都還是旅長,他的手下可是一兩萬人了?!?/p>
“雪峰你是勸我答應下來?”程希賢問道。
胡雪峰點點頭“現(xiàn)在確實沒有好辦法了,晚上我陪軍長同去,我們兄弟兩個在一起共事多年了,如果粟谷真有歹心,我便和軍長同死就是了?!?/p>
程希賢感動的看向胡雪峰,心中也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雪峰,你現(xiàn)在就整理軍中的兵籍戶冊,編制詳細,匯總成一份資料,我們晚上一起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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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喬官鎮(zhèn),下莊村。
劉光前躲在士兵們挖的防空壕溝里,痛不欲生的看著干糧,他對著身邊的副官說道“一會空襲一停,讓劉建立帶著他們團再沖喬官鎮(zhèn),我就不信這個張鸞基是鐵打的,三天和我們拼了這么多來回,我看看他有多少人可以用?!?/p>
“轟?。?!”
頭頂上的空襲還在繼續(xù),一發(fā)航彈正在就炸在指揮部不遠處,一片灰塵石子稀里嘩啦的掉在了劉光前的面前,把他拍了一個灰頭土臉,手里的干糧也全是土。
“馬的,這打的叫什么仗!”劉光前一下把手中的的干糧給扔到了地上。
“軍長!”就在這時候一個通信員貓著腰,順著交通壕跑了過來“軍長,守備方山村和獨爐山的二師十團急報!東北軍粟谷旅約有兩個團四千人襲擊了方山村和獨爐山!我們的后路被切斷了?!?/p>
劉光前不可思議的看著通信員“四千人?粟谷的全部主力不都是在圍攻營丘的程希賢嗎?還能分兵斷我后路?”
“偵察連都撒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眲⒐馇坝X得肯定是情報有誤,甚至他覺得是十團團長只是遭到了東北軍小股游擊部隊的襲擊,就驚慌失措,誤報有大部隊。
因為在劉光前的認知里面,程希賢的兩萬人就算是困守營丘鎮(zhèn),他那里也有足夠的糧食補給,有糧倉,堅守個把月是沒有問題的,粟谷是絕對不可能冒險分兵來打自己的。
一個小時之后,陣地上的空襲也都停止了,劉光前走出了掩體,拍了拍臉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