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爺楊宇霆在旁邊顯得輕松許多,這場戰(zhàn)就是石頭磕雞蛋,如果速戰(zhàn)速決的話,三天就打到承德,秋風(fēng)掃落葉一樣,之后重新整頓熱河軍政,為之后的九一八掃除內(nèi)部最后一個阻礙。
發(fā)出最后通牒后,少帥這一下午過的也并不舒服,他處在一種又憤怒又糾結(jié)的狀態(tài)中。面對一個個打來勸說的電話,少帥憤怒的咆哮著“他湯玉麟向來跋扈慣了,我的話他是一點不聽,現(xiàn)在他不聽我的話,那就聽大炮的話吧!”
一直到了晚上,距離最后通牒只有兩個小時的時候,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下連張景惠都沒招了,急的直撮牙花子。張作相只是一個勁的出神,可能是想起了當(dāng)初洮南八人結(jié)拜時的過往了。
少帥看了看表,晚上十點整“五大爺,老叔。不是我張漢卿不講情面,最后通牒我也給了。兩個小時后,前線全面進(jìn)攻?!?/p>
“六子!等會!”
院外忽然傳來一聲蒼老的喊聲。一位披散著白發(fā),白胡須的老者端著臉走進(jìn)了屋子。
“哎喲!”少帥本來是義憤填膺的而狀態(tài),但是看見這位老人家走了進(jìn)來,立刻起身恭敬的迎了上去“馬大爺!您怎么來了?”
“哎呀!大哥!”“大哥呀!好幾年不見了!”
張作相和張景惠也趕緊起身走了出去。
原來這位老者就是馬龍?zhí)?,前清的武狀元,東北地面最著名的狠人,當(dāng)年洮南關(guān)帝廟八人結(jié)拜,老大馬龍?zhí)叮隙强∩?,老三馮德麟,老四湯玉麟,老五張景惠,老六孫烈臣,老七張作霖,老八張作相。
如今馮德林,孫烈臣病故,大帥張作霖和吳俊生一起被日本人炸死了。還剩下的四個老哥們,就只有馬龍?zhí)对缭珉[居,不問時事了。
“六子,咋鬧這么大動靜呢?”馬龍?zhí)哆~著四方步,穩(wěn)健的往屋內(nèi)走去“湯二虎有啥不對的,你多擔(dān)待,當(dāng)初你爹就總和他吵吵,幾次下來還都是我在說和?!?/p>
面對馬龍?zhí)叮賻浭且稽c架子和脾氣都沒有了,就像個小輩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大爺,你身子骨還好嗎?”
“我呀,我吃嘛嘛香,健康著呢?!瘪R龍?zhí)豆恍Α?/p>
眾人走進(jìn)屋子后,楊宇霆才看見來人是誰,也趕緊起身說道“馬將軍你好。”
“你是??楊宇霆吧?”馬龍?zhí)犊戳丝礂钣铞?,認(rèn)了出來“當(dāng)初跟著雨亭的時候還是個小伙子呢?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帶兵把老毛子給打了?真是后生可畏啊?!?/p>
“您謬贊了?!睏钣铞f道。
馬龍?zhí)洞篑R金刀的坐下之后直接說道“我給湯二虎打個電話,給你們說和說和,咱們都是奉軍,哪有東北人打東北人的道理,說出去讓人笑話???”
少帥沒有反駁,只是沉默。
“太好了,大哥?!睆堊飨嗾f道“這事只有你老出馬才行了?!?/p>
張景惠也是溜須,直接把電話線拽了過來,撥通了熱河的電話,現(xiàn)在雙方雖然鬧得兇,但是誰也沒切斷電話線路。
馬龍譚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不一會的功夫就聽他說道“二虎嗎?我是你大哥!”
“我在哪?”馬龍譚仰起脖子喊道“我就在漢卿的這個指揮所呢!你在哪呢?青龍山?你要干啥?撒冷過來,有什么大事說不開的!連大哥的面子都不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