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梔,你瘋了!”
“我沒瘋!我很清醒!我不能讓趙苒唯一的親人再流離失所!”
她每一個字,都說得特別重。
我忽然覺得很累。
一種從骨頭里透出來的疲憊。
“好?!蔽艺f。
“你讓他搬進來吧。”
沈梔梔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輕易答應(yīng),愣住了。
我從兜里拿出鑰匙,放在茶幾上。
“這把鑰匙還給你。”
“以后,這里就是你和你戰(zhàn)友丈夫的家了。”
“祝你們生活愉快?!?/p>
我站起來,走出這個我曾經(jīng)充滿期待的家。
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我好像聽見她在里面砸了什么東西。
我看著蕭瑟的寒風(fēng),深嘆一口氣。
八年。
就這么結(jié)束了。4
我和沈梔梔分手了。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爸媽。
我只是搬回了自己家。
沈梔梔沒有再來找我。
也許,她正忙著給許宸搬家。
在她眼里,我大概就是在鬧脾氣,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日子照過,班照上。
可這是醫(yī)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總能撞上他們。
沈梔梔扶著許宸,今天來看頭暈,明天來看心悸。
許宸整個人就這么倚靠在沈梔梔身上,沈梔梔也由著他。
每次看到我,沈梔梔的目光就飄忽不定,嘴唇動了動,又什么都說不出來,最后眉心擰在一起,轉(zhuǎn)過頭去。
許宸則把頭埋得更低。
我們科新調(diào)來一個醫(yī)生,叫江柔,國外回來的心臟專家,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