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看了我一眼,眼神深邃。
“男的,許宸,顱內(nèi)出血,還在觀察?!?/p>
江柔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
“另外,沈梔梔懷孕了,六周。孩子……沒保住?!?/p>
我的大腦轟鳴一聲,炸了。
懷孕了。
六周。
算算時間,正好是沈梔梔從訂婚宴上跑掉的那天晚上。
原來,她去照顧的,不止是一個需要言語安慰的“妹夫”。
6
沈梔梔醒了。
她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
那條打著石膏的腿,被高高吊起。
我走進去。
她看到我,眼神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去。
“寒舟。”
她的聲音很沙啞。
我把一份文件放在她的床頭柜上。
“這是部隊的初步處理意見,等你傷好了,就要辦停飛手續(xù)?!?/p>
她閉上眼,沒說話。
“車禍原因警方調(diào)查了,你超速行駛,負全責(zé)。”
她還是沒說話。
“許宸在隔壁病房,重癥監(jiān)護室,還沒醒?!?/p>
她終于有了反應(yīng),手撫上自己的小腹,轉(zhuǎn)過頭看著我。
“孩子……”
“沒了?!?/p>
這兩個字,我說得很平靜。
沈梔梔的眼角滑下一滴淚。
“寒舟,我對不起你?!?/p>
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