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猛然地發(fā)現(xiàn)沅陸縣的官吏好暴力,怎么個個都要求上刑呢?
大家都是文明人,可不興使用嚴刑逼供這一套。
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必須要創(chuàng)新,創(chuàng)新,創(chuàng)新。
孫山搖了搖說:“不行,不能上刑,這跟屈打成招有什么區(qū)別呢?”
要是懂催眠術或者讀心術就好了,可惜孫山啥都不會,廢物一個!
眾人聽到孫山這么“圣父婊”的話,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甭管黑貓還是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讓犯人招供他們就完成任務,哪里管得著用什么法子。
王縣丞勸說道:“大人,跟賊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只有打到他們怕,才會老實招待。大人,你剛來沅陸縣,不了解犯人的習性?!?/p>
這句話的意思是:孫山是個新手,哪里懂辦案。得看看他們這些老人是怎么處理的,讓孫山學著點。
呵呵,做官心慈手軟,遲早害了自己,做官得心狠手辣,才能走向人生巔峰。
如果孫山知道王縣丞的想法,肯定跟他翻白眼。
心狠手辣又怎樣,王縣丞你做了十幾二十年的官,還不是區(qū)區(qū)八品芝麻官,比他還低級哩。
吳主薄這個九品芝麻官非常認同王縣丞的話。
勸說道:“大人,賊人不僅有賊心還有賊膽,跟他們好好說話,他們是聽不懂的,必須上刑,把他們打服氣,才會如實招來。大人,莫要跟這些賊人客氣?!?/p>
梁巡檢這派出所所長也勸說道:“大人,三個賊人一看就習慣說謊,哼,不給點顏色他們看一看,是不知道真話怎么說。
大人,你放心,我們用刑很有經(jīng)驗,這三個人,只要一上刑,不出一個時辰,就回如數(shù)珍珠,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旁邊的夏典吏這個監(jiān)獄獄長連連點頭附和:“大人,三個賊人長得如此粗壯,肯定平時吃好喝好。說去辰州府扛碼頭,鬼也不信。
何況三把大刀,兩把匕首,一看就是他們作案的武器。大人,三個賊人肯定在某個地方做了大案,逃跑出來。至于為什么到了沅陸縣,我看他們想要到沅陸縣作案?!?/p>
頓了頓,見縫插針地拍馬屁:“大人英明,多虧你提前部署,引君入甕,把三個賊人捉住,讓他們犯事的機會付諸于東流。沅陸縣有大人在,是沅陸百姓的福氣?!?/p>
不要怪夏典吏為何在重要時刻都沒有忘記諂媚。
只因在現(xiàn)場的官吏中,唯獨夏典吏是吏,沒有品級,依附衙門而存在,頂頭上司就是知縣。
要是孫山覺得不好,隨時能罷免。
而縣丞,主簿,巡檢司可有品級,罷免必須朝廷說了算,再不濟也要省府來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