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口,謹言,余者,皆由我定。
就是讓她閉嘴嘍。
沈霜云抿唇,心里卻有些欣喜。
不管怎樣,裴寂之的身世,終于揭開小小的一角。
“大哥哥寫了什么?”裴照野好奇的探過頭來,口中還不停地猜測,“是不是說他被行刺的事?”
“哼,大哥說我是小孩子,我怎么問他都一言不發(fā),就讓乖乖的,最近別出去亂跑!”
“還莫名其妙地扎我!”
“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我是‘雌雄雙煞’,什么不知道?能在五城兵馬司鬧事的,下手又那么狠的,除了晉王黨,還會有誰?”
“最近,大哥和二哥‘飛燕傳書’,嘀嘀咕咕搞的什么,以為我不知道嘛,小爺我可聰明啦,不就是‘請君入甕’的作戲嗎?”
“大哥抓的那個小官兒,剛送進大理寺,就咬出了晉王妃嫂子的娘家的小姑姑的丈夫的外甥,拔出蘿卜帶出泥兒,再審下去,不定要挖出什么呢?!?/p>
他嘰嘰喳喳的,也看見了紙上的內容,滿臉不解,“納言?什么意思?大姐姐你看見什么了,大哥哥不讓你說話?”
“你說嘛你說嘛你說嘛。”
“什么什么什么?”
“呃!”
沈霜云仍舊有些昏沉的腦子,被‘十萬個為什么’的問得陣陣發(fā)黑。
什么嫂子的小舅子的什么來著?
好,好遙遠的親戚關系啊。
裴寂之還取了照野的血?哦,是還想滴血在確認一下吧。
對了,桃心說,不止是照野,裴寂之還取了二哥哥和裴寒聲的血,而且,又出城了。
要一網(wǎng)打盡,一個不落啊。
她腦著,口中不忘回答裴照野,“我這回替二哥給大哥送信,剛好也在驚馬現(xiàn)場,大哥大概是怕我破壞了他的計劃,就讓我別多話……”
“大姐姐,驚馬現(xiàn)場什么樣呀?我問大哥,他都不說,臉繃得好像石頭一樣,也不知道為什么不高興!”
裴照野被吸引走了注意力,纏著沈霜云,“我好好奇,你跟我學學唄。”
“照野,你大姐姐剛遭了難,正該好好休息呢,你別纏著他?!蓖忾g,謝夫人走了進來。
沈霜云昏著被送回來,她急得不行,原來一直陪著的,后來,府里來了客人,她才無奈離去,但也留了下人守著。
聽到孩子醒了,她急趕慢趕的過來,額間都冒出薄汗,上前,探手去撫沈霜云的額頭。
她道:“哎喲,可是嚇死個人,這回你遭了罪,就好好在家里休養(yǎng)十天半個月的。”
“晉王世子的納妾禮你就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