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自己手下那幾個人都被姬姌所殺,他與姬姌再結(jié)了仇,今天是不是就走不出這個地方了,到時候自己無聲無息的死在這里,誰又知道她們殺了東胡的王子?
樓闕歸腦子轉(zhuǎn)了很久,最后還是不敢去冒這個險。
放開我。
看來你是想明白了,那我們可以談了。
姬姌松開樓闕歸,走到了洛禾身邊,她當著樓闕歸的面問道:為何不直接殺了他,我們只不過借道東胡,有他沒他都一樣,他在這里,反而是個麻煩。
姬姌如此問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洛禾神秘的朝著姬姌眨了眨眼睛:殿下想不想耽誤一點時間,在東胡取得更多的東西?
哦?洛禾的心思千奇百怪,聽來倒是有點意思,姬姌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洛禾一句話說給兩個人聽:我們這一路走來得蘭沁她們保護,但總不能一直依靠她們姐妹,若是我們有自己的勢力,這樣也算是有個退路。
樓闕歸半死不活的坐在樹下,聞言差點沒炸了,他看著兩人:我在東胡都沒有地位,你們居然想在東胡發(fā)展勢力,你們憑什么?
姬姌也看著洛禾:你說的確實沒錯,要是想立足,還是要有自己的人,只是東胡未必就樂意讓我們暫留。
洛禾指了指樓闕歸:這不是還有一個東胡的王子嗎?
樓闕歸覺得姬姌是女子就小瞧于她,而姬姌自然也看不上這種人,她道:方才聽你所言,他不過是個不受待見的廢物而已,他能幫我們什么?
這就要問他想要得到什么,為了得到這件東西,又能給我們什么了。
洛禾看向樓闕歸:那么未來的東胡王,你能容許我們在東胡有一支自己的勢力,并且在我們離開東胡的時候,暫時幫我們掌控這股勢力嗎?
話說到現(xiàn)在,才算是真正的說到了幾個人的心上,樓闕歸身上幾乎全部都是血跡,他干脆也不裝了,只是將全部力氣放在背后那棵樹上,整個人懶懶的坐著。
你有什么能力可以幫我得到我想要的?
就憑殿下手中有天子劍。
洛禾笑道:而且你未免想的太簡單了,殿下是這世間唯一有天子血脈的人,不會有人殺她的,他們只想得到殿下,但殿下不會死,所以我們有很多選擇,只要我們愿意,甚至可以去轉(zhuǎn)身投靠金盞延,
而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和我們合作,要么死。樓闕歸,你甚至沒有選擇質(zhì)疑我們的權(quán)利。
好好好。樓闕歸也不知是不是被氣笑了,他道,那就希望你們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諾。
洛禾道:只是合作,我們各取所需。
樓闕歸咬了咬牙:我要樓悼歸死。
那是你的事。洛禾道,我們只負責幫你解決掉現(xiàn)在王位上的那個人,除非你不想讓你爹死。
樓闕歸毫不在意的撇撇嘴:哪次王位的更迭不需要死幾個人了,只不過這個人與我有點關(guān)系而已。
洛禾一拍手:那么,合作愉快。
又是一日夜幕拉開,洛禾依舊與姬姌靠在一處,樓闕歸遠遠的倒在一邊,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簡單的包扎過,此刻正睡得安穩(wěn)。
而姬姌卻一直睡不著,這幾日來,她已經(jīng)算是完全的將未來將到了洛禾手中,而洛禾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一切,也都是對自己有益的。
她今日對樓闕歸說的那一番話確實正戳中她心間,的確,自從自己下定決定為王兄征戰(zhàn)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將自己公主的身份拋之腦后。
洛禾如此說,她甚至有些開心,她明白洛禾其實懂她,她懂她的志向,懂她的抱負,但這其中也有很多洛禾自己的想法。
往后的一路,洛禾是否真的可以和自己齊心,會不會有一日,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會和她與王兄那般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