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的事情讓她對太子估無比無比怨恨,但到了如今,
太子良娣內(nèi)心早就平靜如水了,
這日子就這么過下去好了,
反正是互相折磨,誰也不會落得好,又何必追求什么呢?
她甚至懶得看太子估一眼,
只是打理著自己的一頭青絲。
哪怕這出戲只是姬姌隨手一點,與太子良娣并不相關(guān),
但從這出戲上演到現(xiàn)在,奚玥心中不適,借此發(fā)揮一通,如今回了府,太子估也是什么都不顧,就只想著這出戲。
太子良娣有時候也想不明白,太子估這人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如今斤斤計較這些,除了顯得自己十分可笑之外,還能有什么作用呢?
太子良娣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淡漠:怎么,你是覺得這戲聽不得了?殿下權(quán)利大,何不干脆讓人封禁此曲?免得以后再惹你心煩。
太子估愣了一瞬,最終只是無奈道:我并不是此意,你今日受驚了,早些歇息罷。
太子良娣道:殿下,太子殿下,我有時候也挺不明白你的,既然都已經(jīng)沒有了感情,為何不能松開手呢?這樣勉強下去,又裝作癡情人,何苦呢?
太子估審視著眼前這個女人,他曾經(jīng)也曾愛慕過她,追求過她,為了她違背鄖王的意愿,年少時他非她不可。
可如今他們都不是少年了,那些事情放到現(xiàn)在來說,只讓太子估覺得煩躁。
不過就算沒有感情又如何呢?她是他的良娣,在他沒有正夫人之前,她就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她代表的不止是自己,也是整個太子府。
就憑借這一點,太子估也不可能放她離去。
太子估只默默轉(zhuǎn)變話題:你心中還是有她,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有忘掉她。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呢?太子良娣揮手讓侍女下去了,她梳理好自己的發(fā),向床邊走去,你當(dāng)年就應(yīng)該想到今日這番場景,如今又裝作不可思議給誰看呢?
太子估眉頭皺了皺,聲音帶著幾分沉悶:不管你信不信,我當(dāng)年對你付諸過所有真心,只是你并不在乎。
太子良娣聽著他的聲音,只覺得厭煩至極,她坐到床上,一只手在床頭燭火之上打轉(zhuǎn),只是輕輕道:不管你信不信,從七年前到如今,我卻從未對你動過任何心思。
當(dāng)然,這些你也不在乎罷,你在乎的不過是自己的顏面罷了,我如此配合你,你又何必在我這里說這些廢話。
太子估此刻只覺得自己失敗至極,他半夜在太子良娣這里找夠了辱,看著太子良娣,甚至想對她想動手,卻又忍了下來,最后在與太子良娣對峙之后敗下陣來,灰溜溜的走了。
看著太子估的背影,太子良娣握緊了手中的一枚玉簪,她緩緩躺在床上,只回想著今日奚玥說過的話,一時之間恨不得殺了太子估,但卻在無數(shù)考量中沒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