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沒有動那份早點(diǎn),只是道:我有話要與殿下說。
不急。姬姌偏頭看了一旁的侍女,那侍女將藥端了上來,姬姌道,先吃飯,之后把藥喝了,我也有事要與你說。
洛禾想了想,最難的幾天她們都熬過來了,確實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
雖然她心中是這樣想的,但吃飯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
姬姌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動作,幾次想開口都忍了下來。
等洛禾咽下最后一口飯菜,她抬頭正欲說話,眼前又被推過來一晚黑乎乎的藥。
洛禾平日喝習(xí)慣了這些東西,只一眼就知道這藥很苦,她下意識的有些抗拒:這是?
姬姌反問道:你聽不出自己嗓音有多么不對勁嗎?
洛禾愣了一下,她確實沒聽出來。
十幾天不說話,洛禾都快要想不起自己之前的嗓音是什么樣子了,在她眼中,只要她張嘴可以發(fā)出聲音,可以與他人交談,那就已經(jīng)足夠了,其他的并不是那么重要。
但姬姌的話她又不想不聽,只能端起那藥碗一口悶了。
待喝完藥,洛禾又想開口,嘴張開了,話卻沒有說出口。
因為她感覺自己嘴中多了一點(diǎn)東西,洛禾看著姬姌略帶笑意的眸子,慢慢的閉了嘴,只感到嘴中一絲甜蜜,她動了動嘴,輕輕嚼了一下,是一顆蜜餞。
于是洛禾就這樣在姬姌的注視中緩緩吃完了那顆蜜餞,最后差點(diǎn)將果核一起吞下去。
等吃完之后,洛禾只感到臉上又是一陣漲紅,她再次想偏過頭,卻被眼前一方手帕擋住視線。
洛禾順著手帕看,只見握著手帕的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衣袖稍微滑落一點(diǎn),剛好露出一節(jié)白皙的手腕,腕上有一顆小小的痣,晃得洛禾移不開眼。
抬頭只見姬姌輕笑道:唇邊有一絲藥渣,擦擦?
那語氣輕輕上挑,好像挑動了洛禾心上的一根弦,緊繃的弦發(fā)出一聲回蕩不絕的清響,在她心頭蕩來蕩去。
洛禾幾乎是有些粗魯?shù)某哆^那條帕子,她隨意在嘴邊擦了擦,反應(yīng)過來時才想明白這是姬姌的東西。
而姬姌,或許是在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