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掉在石碑上,很快被風吹干。
沈澤遞來一瓶媽媽生前愛喝的茉莉花茶,我倒了半杯灑在墓前,
茶水滲進泥土里,像媽媽從未離開過。
“叔叔,清晚,我們該走了,下午還要去律所簽合同?!?/p>
沈澤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離開墓園時,天空放了晴,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上,碎成一片光斑。
爸爸突然開口:“小晚,你媽要是知道你現(xiàn)在有人照顧,肯定很高興?!?/p>
我看著沈澤走在前面的背影,他正幫一位老人扶著自行車,心里突然暖了起來。
律所是沈澤提議一起開的,名字叫“清澤”,取了我和他名字里的字。
開業(yè)那天,之前被陸淮之誣陷的大學生家長特意趕來,手里拎著一籃自家種的蘋果:
“林律師,沈律師,要是沒有你們,我兒子的冤屈這輩子都洗不清。”
我接過蘋果,被質樸的善意感動地眼眶發(fā)熱。
沈澤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對老人說:
“這是我們該做的?!?/p>
看著律所里來來往往的人,他們大多帶著冤屈和期待,
我突然明白,媽媽的死不是終點,
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幫更多像我們家一樣的人。
有天晚上加班,我整理陸淮之的案卷,
發(fā)現(xiàn)他臨死前還寫了最后一封懺悔信,
里面全是“對不起”。
我沒拆開,直接放進了碎紙機。
沈澤走過來,遞給我一杯熱牛奶:“都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