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把溫葉拉到房里,關(guān)門,低聲道:
“二姐,我好不容易把他們兄弟趕出書院,你為啥讓我?guī)痛筇酶缁貢???/p>
溫葉道:“你傻呀!他在書院念了十多年書,卻連個童生都考不中,若他換了個地方,突然中了怎么辦?
溫元一驚:“好有道理哦!不過他才19歲,鎮(zhèn)上多的是二十多歲才中童生的呢。”
溫葉道:“不要抱著這種心態(tài)。若是混在這種‘大多數(shù)’之中,將永無出頭之日。能飛出去的鳳凰,從來都是小時候就能看出苗頭那種。”
“你現(xiàn)在先在書院開蒙,日后我再給你尋位好先生。”
“我聽二姐的。”
溫葉點(diǎn)著頭,心里盤算著把那孟先生劃拉過來給小弟當(dāng)先生的可行性。
但至少目前是不行的。
便是她真的費(fèi)盡心機(jī)把那孟先生弄過來,以渣爹的尿性,知道自家有好東西,也會想辦法劃拉給溫成文。
這不又圓回去了嗎?這可不行!
“葉丫,元寶,吃飯了!”外面響起林氏的聲音。
溫葉道:“走。咱們要吃飽飽的,下午老宅那邊還有場大戲呢!”
溫元一怔:“啥大戲?”
“嘿嘿,你等著瞧就好了!”
以溫老二那自私和事事爭先的個性,怎會甘心給大房當(dāng)老黃牛!下午必會鬧起來!
林氏沒心情煮飯,只做了白米飯,配著簡單的炒雞蛋和炒小白菜。
一家五口一起用飯,除了溫葉吃得開開心心的,所有人心情都不太好。
林氏和溫蘭姐弟還惱著溫老三。
溫老三心里滿滿都是委屈和憋屈。
飯后,便有人送瓦片來。
來的是一對柳姓父子,家在不遠(yuǎn)的大柳莊,家里做著燒磚瓦的營生,平時也幫人蓋房鋪瓦。這次家里蓋廚房和鋪瓦片的活兒,便交由他們父子倆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