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著剛買的熱包子拐過街角時(shí),看見公交站長椅上縮著個(gè)熟悉的身影——洗得發(fā)白的短款外套搭在肩上,露出里面起球的舊t恤,黑色破洞絲襪勾著好幾道絲,膝蓋處的破洞露出泛紅的皮膚,腳上是雙磨掉鞋跟的米色高跟鞋,鞋尖還沾著泥點(diǎn)。她懷里抱著個(gè)缺了口的搪瓷碗,抬頭時(shí),我卻看清那張沾著灰塵的臉,分明是我老公周凱的眉眼,只是多了幾分窘迫,看見我就趕緊把臉往外套里埋。
“周凱?”我走過去,把熱包子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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