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聰明早慧,但眼底卻帶著忍辱負重。
和盛淮止的性子很像。
我沒有答應(yīng),只定定地看向盛淮止。
“盛淮止,你忘了,當(dāng)初在金鑾殿前求娶時,你親口答應(yīng)過,絕不納妾娶?。俊?/p>
“難不成,你不是想納妾,而是想娶她為平妻?”
我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何必如此麻煩,不如你我和離……”
他像是被戳穿心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怎么會,這侯府,永遠只有你一個女主人!”
“和離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以后休要再提!本侯絕不會同意!”
盛淮止話音一落,帶著凌吟霜母子憤然離開,與我不歡而散。
我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忽然回想起和盛淮止相識的那一日。
他在上京的百駿園看到了我,一襲紅衣,英姿颯颯,是我偷跑出府賽馬。
可我的馬突然受驚狂奔,眾人無不驚慌躲閃。
只有盛淮止孤身上前,與我配合強行扼住了籠頭。
他將我從馬上扶下來,笑意如春。
“在下盛淮止。”
之后,我不敵他步步靠近,彼此奉為知音。
后來,盛淮止被派去北關(guān)征戰(zhàn),他重傷昏迷時,我及時策馬趕到,取了他的令牌,替他號令三軍,險象環(huán)生。
大戰(zhàn)得勝的那一日,盛淮止喜極而泣。
“晚枝,這一次我會抓緊你的手,再也不會放開了。”
他用全部軍功求娶我為妻,發(fā)誓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歷經(jīng)生死的愛,不敵他出戰(zhàn)前為了留后,隱瞞我先有的通房。
他初為人夫,初為人父的欣喜,都是與別人在一起。
那我算得了什么?
那些故作情深,那些假辭,早就把前世的情分磨盡了。
這一世,我與他絕不會再有半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