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藏起來的那包砒霜!
可她明明還沒有下手,她還在等一個更穩(wěn)妥的時機虞晚枝怎么會已經(jīng)中了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嚇得連一個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瘋狂地搖頭。
“不是這樣的,侯爺,妾身是遭人誣陷?。∧f不能被一時氣昏了頭,冤枉妾身??!”
盛淮止看著她心虛驚駭?shù)哪樱械睦碇菑氐妆罃唷?/p>
他猛地抓起地上那段御賜的白綾,一步步走向凌吟霜。
他的眼神絕望,仿佛從地獄歸來的修羅。
“侯爺不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凌吟霜終于找回了聲音,涕淚橫流地哀求。
可惜為時已晚。
盛淮止置若罔聞,他猛地用白綾纏上凌吟霜的脖頸,死死勒緊,用盡全身的力氣。
像是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傾注其中。
“賤人,我要你給晚枝償命!”
凌吟霜徒勞地掙扎著,雙眼逐漸凸出。
最終,身體軟了下去,再無聲息。
盛淮止松開手,看著凌吟霜癱倒的尸身,又看看廢墟中那戴著玉指環(huán)的焦骸,突然又哭又笑。
“臣……遵旨?!?/p>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而驚恐的哭聲傳來。
“娘!娘!我要娘!”
盛淮止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到了被嬤嬤抱在懷里、嚇得大哭不止的盛今安。
孩子那雙酷似他的眼睛里,充滿了純粹的恐懼和茫然。
盛淮止望著孩子,又望回那片廢墟。
他失去了此生最愛,手刃了兒子生母。
而盛今安,正用恐懼的眼神望著他。
像是鬼使神差一般,他伸手扼住了盛今安的喉嚨,用力一緊。
晚枝,晚枝,他的晚枝……
都是他們害死了他的晚枝!
忽然,他眼前一黑,猛然吐出一口心頭血,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