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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侯府紅綢漫天,綺帷高揭。
今日是靖安侯納妾之日。他心想,他只破例這一次,唯獨(dú)這次。
貴妾之位,是他欠霜兒的。
男人一妻一妾,理應(yīng)如此,本該如此。
至于夫人,她不過只是性子剛烈鬧一鬧,時日一長定能坦然接受。
盛淮止看著一襲紅衣,嬌羞走來的美人,心頭驀的一動。
他想起和夫人成婚那夜,他早已有過通房,卻為了哄騙夫人,謊稱是第一次。
而虞晚枝很認(rèn)真地告訴他,“阿止,若你負(fù)我欺我,我就會棄了你,永不相見?!?/p>
一念及此,盛淮止心頭掠過一陣慌亂,很快便壓制下去。
晚枝已嫁作人婦,此生此世都只能是他的妻,還能去哪里?
“圣旨到——”
儀式剛剛過半,門外便傳來了大監(jiān)和御林軍的聲音。
“靖安侯接旨!”
盛淮止不明所以,“臣接旨。”
“朕聞靖安侯與妻虞晚枝,結(jié)縭數(shù)載,今緣份已盡,情誼疏薄,茲準(zhǔn)其和離,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盛淮止瞳孔一縮,猛然抬起頭。
“和離?公公有無宣錯旨意?”
大監(jiān)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和凌吟霜一眼。
“侯爺稍安勿躁,咱家還沒有念完?!?/p>
凌吟霜卻難掩喜色,脫口而出:
“大監(jiān),是不是圣上知道了安兒的存在之后,要封我為候府夫人了?”
然而,在聽到大監(jiān)宣完旨意后,二人的臉色幾乎是一瞬間血色盡褪。
這時,一個小廝突然慌慌張張沖到盛淮止面前,顫聲道:
“不好了,侯爺,后院昨夜走水了!夫人她被禁足上了鎖……沒能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