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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
再次見到江時彥,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往日的神采飛揚(yáng)消失殆盡,頭發(fā)有些凌亂,西裝也不再挺括,全程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
過程順利得出奇,證據(jù)鏈完整清晰,他方?jīng)]有任何反駁,對于凈身出戶的要求,他竟然也同意了。
法官敲下法槌。
一切塵埃落定。
走出法庭時,他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心冰涼,帶著輕微的顫抖。
我停下腳步,冷冷道:“還有事?”
他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幾下,眼眶慢慢變紅,一滴淚毫無預(yù)兆地砸落下來。
聲音沙啞得幾乎破碎:“對不起……”
這三個字,沉重而蒼白,卻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說完,手指一根根松開,最終徹底放開了我的手。
我沒有回應(yīng),甚至沒有再多看他一眼,徑直走向門外,將他和他那句毫無意義的道歉,徹底拋在了身后。
三個月后,我正式接手了華江集團(tuán),并將其更名為“華禾”。
這原本就是我和江時彥共同打拼出的江山,每一磚每一瓦都曾浸透我的心血。
只是當(dāng)初懷了孕,在他“安心養(yǎng)胎”的溫柔勸說下,我傻傻地交出了權(quán)柄,退居幕后。
現(xiàn)在想來,那時的自己真是天真得可笑。
女人,永遠(yuǎn)不能失去自己的事業(yè)和立身之本。
我全身心投入到公司的重整中,雷厲風(fēng)行地清除了大量江時彥安插進(jìn)來的關(guān)系戶,提拔有能力的新人。
公司在我手中一步步重回正軌,甚至比以往更具活力。
又過了三個月,在公司茶水間的閑談中,我偶然聽到了關(guān)于江時彥的消息。
聽說他以欺詐罪將白妍妍告上了法庭。
原來,白妍妍父親根本沒患癌癥,所有病歷都是她為了博取江時彥的同情精心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