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鎮(zhèn)守齊地好幾個月了,現(xiàn)在各地都已經安穩(wěn),招收的兩萬新兵守衛(wèi)臨淄和剿匪平叛已經夠了,飛鷹軍作為主力作戰(zhàn)軍團,自然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浪費。
沈長恭讓聶北帶著飛鷹軍南下,去跟南方的大軍匯合,準備與五國聯(lián)軍交戰(zhàn)。
當然,直到現(xiàn)在,五國聯(lián)軍也只是個概念和可能性而已,不代表真的會有,現(xiàn)在秦國的使者,還在堅持游說著四國。
魏國肯定是要參與的,根據(jù)絕密情報,魏國和秦國已經穿一條褲子了。
畢竟燕國的百萬大軍已經擺在邊境了,只要兩國皇帝不是瞎子,就不可能不慌。
楚國態(tài)度曖昧,猶豫著,他們不想打,但又恐懼燕國打過來,又畏懼乾國的淫威,一直在拖延著。
川國態(tài)度很明確,你們愛咋打咋打,我們有天險,燕人的火炮進不來,我們川人雖然人少國弱,但個個驍勇善戰(zhàn),還有天險,根本不怕燕國進來,打定了主意要偏安一隅。
而乾國,則一直在權衡著得失,朝中也是吵做一團,分為主戰(zhàn)派和保守派。
主戰(zhàn)派認為燕國狼子野心,勢必要一統(tǒng)天下,唇亡齒寒,到最后乾國也不能幸免,必須拿出來一半兵力去跟燕國打。
而保守派認為主戰(zhàn)派太保守了,一半兵力根本打不過燕國,要出兵就出動八十萬大軍,除了各地防務的主軍團,其他的主軍團全都派出去,聯(lián)合其他四國與燕國決一死戰(zhàn)。
報行刺皇子和丞相之仇。
否則,等燕國吞并了秦、魏、川、楚四國之后,國力將會達到頂峰,乾國恐怕難以招架。
所以要打,就要打的狠一點,最好一口氣打退燕軍,攻破盛京,把燕人趕回東北老家去。
大臣們態(tài)度都比較明確,唯獨乾皇是個優(yōu)柔寡斷又疑心極重的人,一直下不了決心。
而且就算是決定要打,后面扯皮的事情也多著呢。
各國出動多少兵馬合適?又需要多少軍費,多少糧草?
乾國距離最遠,糧草運輸不便,其他幾個國家能否就近支援糧草?能否不要錢提供?
要是讓乾國自己出糧草,光從乾國拉到齊國,十袋糧食路上就得吃九袋,那還怎么打?糧草消耗太大了。
要是其他幾國是乾國的占領區(qū)還好,可不是占領區(qū),沒辦法就地征糧,只能扯皮。
還有就是,擊退燕國之后,搶占的地盤,又該如何劃分?
燕國可是占據(jù)了整個北方偌大的領土呢,可這些領土只跟秦、魏兩國接壤。
若是都給秦魏,那其他三國豈不是白打了嗎?出錢出糧出人,最后啥也撈不著?
可若是平分,不接壤的國家怎么管理?每年的稅收怎么拉回國內?路上會不會被其他國家卡脖子?
若是交給秦魏代為管理,那豈不是還是白送他們地盤?人家說稅收多少就是多少,人家說顆粒無收,你就半文錢個撈不到。
畢竟,這是一場席卷天下各國的戰(zhàn)爭,堪稱世界大戰(zhàn)了,不做好準備可不行。
這種事情,扯皮都需要很長時間,所以沈長恭并不著急。
他甚至有把握在乾國大軍抵達魏國之前,就先滅掉魏國,然后在魏國境內作戰(zhàn)。
魏皇曹德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很慌,連人妻都沒心情玩了,每天憂心著南邊的消息,希望乾、楚川能夠答應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