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看看咱們這位好姐姐干的蠢事!大價錢請來個活神仙,結果呢?弄個大攤子杵在門口,免費給那些賤民泥腿子瞧??!錢多得沒處燒了吧?”
“更蠢的是,竟然把官宦人家都往外趕!這不是明擺著得罪人嗎?蠢!蠢到家了!”
謝無慮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眉心幾不可察地蹙起。
有時候,看著眼前這個同父同母的親姐姐,他心底總是會想,他們真的是從一個娘胎里爬出來的嗎?
謝無憂這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得罪人?
那些今日被拒之門外的官家夫人小姐,她們就算此刻惱恨,又能如何?
再說了,本就說了是為百姓義診,他們非要去看病便是不占理。
他們敢明著與這將軍府為敵?更何況謝無慮眼神微沉。
他們又怎么知道,謝桑寧之后不會帶著隱白去那些權臣之家,為他們治病,并收取高昂的診金?
到那時,謝桑寧便是名利錢財雙收,手腕玩得滴水不漏。
這才叫本事。
若換做是她謝無憂來辦這義診?
怕是恨不得把金陵城里所有達官貴人的帖子都發(fā)個遍,好讓他們排著隊來彰顯他謝二小姐的人脈和面子
那才真是兩頭不討好。
既丟了民心,又讓那些眼高于頂?shù)膭踪F覺得將軍府,不過是可隨意支使的醫(yī)館門房,廉價得很!
只是
謝無慮放下茶杯,眼底掠過一絲疑慮。
代價確實太大了。
僅僅為了扭轉(zhuǎn)名聲或者暗中結交權貴,似乎還不值得動用隱白這塊招牌,搞出如此聲勢浩大的場面。
交手這么久,他深知謝桑寧從來不做賠本買賣,更不會無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