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消融,萬物復蘇。
齊陽峰上下,一道道忙碌的身影,祖地建設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小鎮(zhèn)內(nèi),房屋、高閣、塔樓、城墻拔地而起。
群峰間,宮殿、湖泊、瀑布、棧橋漸漸成型。
演法廣場上,眾多年輕男女匯聚于此,散落各處。
有人盤膝在地,目露沉思體悟功法。
有人立身一旁,掐訣捏印自顧琢磨。
有修士圍坐在一起,討論著修行心得。
有男女激烈斗法,切磋比拼神通法術。
涼亭里,沈經(jīng)偉和劉思詩夫婦駐足觀望,掃視著廣場上的曹氏子弟。
劉思詩的視線跟著一個白衣身影移動,傳音道:“那少年看上去不到十五歲吧,竟修到煉氣九層,元氣還如此凝實,火屬性元氣這般精純,應該是個天靈根。”
沈經(jīng)偉循聲看去,微微頷首。
劉思詩目光又在一個藍裙少女身上停留,感慨道:“梁延和曹景琪兄妹二人已經(jīng)成長起來,可獨當一面,又有如今這般朝氣蓬勃、人才輩出之氣象,用不了百年,曹氏必然成為淮寧乃至淏州一方大族。”
沈經(jīng)偉依舊默不作聲,沒發(fā)表意見。
劉思詩自顧繼續(xù)道:“梁延便算了,煉體雖然高絕,但道法境界尚低,勉強能讓人接受,可那曹景琪……”
“聽說她與梁延同齡,三十多歲的金丹期,放在燧國歷史上,實打?qū)嵉娜f年第一人,比當年燧陽書院的‘冰魄靈體’進境還快?!?/p>
“她竟也兼修煉體,不弱你我,不知是何等逆天資質(zhì)?不會又是個特殊體質(zhì)吧?”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想死?!?/p>
劉思詩語氣帶著無奈和艷羨,頓了下,轉(zhuǎn)移話題又道:“到了遺跡,你我法力受限,梁延若是有歹意,我們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p>
沈經(jīng)緯偏頭瞧去,問:“你想說什么?”
劉思詩對視一眼道:“好在,曹景琪也跟著去,她和梁延都走了,這齊陽峰便只剩風采薇和柳雨岑兩個金丹,是否要留點后手?”
沈經(jīng)偉反問:“你不是說將梁延的資料研究透了,他不是這種人么?”
劉思詩抿了抿唇道:“寶物動人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沈經(jīng)偉猶豫了下道:“兩家結(jié)盟有此良好基礎,于我沈氏挺過戰(zhàn)亂大有助益,不要節(jié)外生枝?!?/p>
劉思詩點點頭,嘆了聲道:“風族朝堂對戰(zhàn)局態(tài)度模糊,云海九關形同虛設,一個個隱世閉關的金丹強者都往深處去,估計那處遺跡很快會被發(fā)現(xiàn),不然,我們還有更多的時間準備……”
這時,一個年輕男子往這邊走來。
夫妻二人停止傳音,認得是曹景延的唯一弟子余燁,頷首致意招呼后,邁步回返住處。
余燁一身錦衣紫袍,意氣風發(fā),眉宇間流露自信之色,盡顯少年英雄之氣。
他年紀輕輕還不到二十歲,以火屬性天靈根資質(zhì)完美筑基,眼下修到筑基三層,更被家族委以重任,出任‘戰(zhàn)堂’堂主。
余燁昂首挺胸,龍行虎步,走向廣場東側(cè)的一座石殿,殿前假山石壁上龍飛鳳舞刻著‘斗戰(zhàn)堂’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