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記錄得很厚,但卻都是哪天用了什么刑、不曾開口的描述,案情相關(guān)的只有一句話形跡可疑,無身份符牒,疑是流竄案犯或魔道邪修。
曹景延將卷宗丟在桌上,抬頭看去道“斑道友,為何抓他?”
斑高義對視一眼,斟酌片刻道“形跡可疑,拒不答話,又無證明身份的函件或者符牒,便將其帶回來問話,其有煉氣五層修為,定然識字,卻不給寫出來說明情況,在下以為,其身上定藏著重大案情!”
曹景延點點頭道“此人是我朋友,到青巖來找我,不能說也不會寫,功法是我以玉簡神識記憶傳給他的,我現(xiàn)在將人帶走,你什么意見?”
斑高義拱手道“有梁大人證明身份,自然沒有問題,在下也是秉公執(zhí)法,期間得罪之處,還請梁道友多多見諒!”
曹景延起身問“他身上搜出來什么東西沒?”
斑高義快速回憶著道“兩瓶大還丹,一瓶氣血丹,二十七枚元晶,還有些許碎銀子和衣物,外加一柄短刀,并非法器,以獸皮包裝著,無儲物袋。”
曹景延看向牢差道“將手腳鐐打開,幫我叫人來給他治傷,勞煩諸位移步,我有話問他!”
牢差連忙照做,并以令牌將丹田的封印給解了,一群人快速出了審訊室。
此刻大塊頭依舊呆立在原地,仿佛與外界徹底隔絕。
曹景延上前,抓著對方的手腕探入神識,不禁有些詫異,居然是個兩屬性真靈根,卻跑去修習武道,估計是少與外人接觸,對修行相關(guān)的知識甚是匱乏。
一身傷勢雖然嚴重,但未傷及根本,大多是用刑導(dǎo)致的外傷。
又嘗試傳音呼喚,大塊頭始終無動于衷。
不多時,一個背著藥箱的黑衣老者走了進來,招呼一聲便上前給大塊頭處理傷勢。
斑高義也同行返回,遞上一個獸皮包裹,說道“這是他的東西?!?/p>
曹景延接到手中,里邊除了衣物、短刀、碎銀子,還有三百塊靈石,先前提到的大還丹和氣血丹之類沒了。
斑高義嘴唇動了動,傳音道“些許心意算作湯藥費,他日斑某親自登門致歉!”
曹景延沒有回話。
斑高義欲言又止,猶豫了下轉(zhuǎn)身離開。
沒多久,黑衣老者便完成了工作,笑道“梁大人放心,此人身體情況我了解,隔十天半月便來治一次,主要是外傷,內(nèi)傷不算太嚴重,精心調(diào)養(yǎng)幾個月便可徹底復(fù)原。”
曹景延拱手道“有勞宋老,他這般呆滯似乎對外界沒有感應(yīng),卻是為何?”
宋姓老者‘哦’了聲道“在牢里困了太長時間,被皮肉之苦折磨得麻木了,還未回過神來,時間久了犯人都有這癥狀,無妨,我給他服用了【清神丹】,緩緩就好了?!?/p>
“好,多謝宋老!”
曹景延拱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