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了?!?/p>
借著這股熱乎勁,我將黃紙鋪在了茶幾上,很是自然而然的說道:“老爺子,在我這里不用客氣,叫我小何就行,把您兒子生辰八字報一下,然后往黃紙底下,壓上一塊錢?!?/p>
“好,好嘞?!?/p>
老漢拿出皺巴巴的一元錢,塞在了黃紙下。
之后,他便快速的說出了自己兒子的生辰八字。
“房石,這名字起的夠硬實的?!?/p>
將呆滯男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黃紙上之后,我便掐動著手指,盤算了起來。
李癩子見狀,也附在了我的身上,一同查看著房石的情況。
“不大對頭。”
嘀咕一嘴后,我站起身來,將黃紙鋪在了男人的身后,然后用朱砂筆,在上面描繪了一會兒。
描骨還沒結束,李癩子便嘖嘖了兩聲。
“人魂不定,七魄缺損,這小子能活到現(xiàn)在,有點稀奇啊!”
我微微點頭,看到的情況和李癩子的講述并無差別。
“老人家?!?/p>
我詢問道:“您兒子不是最近出現(xiàn)的問題吧?”
“他的魂兒丟的厲害,魂魄上的破損,有點年頭了,倒是新的問題,看起來時間不久,著實是令人費解?!?/p>
聽到這話,老人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熱茶。
“何大師……不不不,小何先生,您這眼睛,可太毒了?!?/p>
只聽老者匆忙的講述道:“我兒子兩歲那年,發(fā)了一場高燒,當時條件不好,沒能力送到鎮(zhèn)上的大醫(yī)院,只能找街坊的赤腳醫(yī)生幫忙?!?/p>
“這一場大病,險些要了小石頭的性命,在那之后,我這孩子就變成了癡兒。”
老漢眼角濕潤,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己的骨血,就算再難,也得拉扯大。”
“后來條件好點之后,去過醫(yī)院檢查,大夫說,我兒子只有六七歲孩子的智商,而且當年發(fā)燒導致的腦炎,落下了不少病根,沒法治,能活個三十歲,也就差不多了。”
“前些年,我兒子剛過完三十歲生日,突然昏迷不醒,去醫(yī)院,用土方子,都毫無效果?!?/p>
“最后無計可施,我只能帶著他回家等死。”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天,石頭不僅醒了過來,整個人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說話利索了,身體也健康了不少,就好像做夢一樣。”
“又過了段日子,我兒子徹底恢復了正常,就好像從未癡傻過一樣,他告訴我,是何先生您救了他!”
我嗎?
聽到這話,我哭笑不得。
和之前遇到的枯骨老道一樣,臨城的所有事端,都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隨著我的歸來,曾經(jīng)被邪氣壓制的鬼物也逐漸有了復蘇的跡象。
眼下這情況,以及房石當年的遭遇,看來并非是尋常的疾病,而是牽扯到了臟東西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