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說,她想?焦圖,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誰的手下了?”沐子韜強(qiáng)壓著內(nèi)心的怒火,冷冷的問。
焦圖聞言一縮脖,扭頭朝其他幾個同伴看去,用眼神跟他們求助,兄弟們啊,剛剛你們也有份的???
“主子,其實也、也不能全怪他,剛剛都沒出手相助,讓一個嬌弱的小娘子自己獨自對那三個劫匪,這不是心里過意不去么?!比锖苤v義氣的開口了。
沐子韜一聽更來氣了,抬手指著驢車離去的方向:“她,嬌弱?三斤你是不是得眼疾了?”停頓片刻,又指著地上那三個倒了血霉的劫匪:“我看嬌弱的是他們才對吧?”
見三斤的話讓主子更惱了,有人覺得自己不開口勸勸的話,這可怎么收場哦:“主子莫要動怒,這不是跟著主子時間太久,上戰(zhàn)場咱能殺敵,在外行走遇到不平事拔刀相助的都成習(xí)慣了么。”
“跟我太久,成習(xí)慣了?合著這還怪上我了?八仟,你們現(xiàn)在做的,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么?這是被人家?guī)拙湓捯缓鲇?,給人家善后擦屁股呢?!便遄禹w越聽越氣,怎么自己的幾個手下,平時感覺還都挺靠譜機(jī)靈的,現(xiàn)在一個個的都變愚蠢了?
三個同伴都一個沒落好,剩下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交流溝通著,還要說么?
“主子,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您氣也沒用啊,仔細(xì)再氣壞了身子呢,這三人就由手下送衙門去吧,您繼續(xù),繼續(xù)趕路?!彼斡斡X得自己主動攬了這力氣活,應(yīng)該總沒錯了吧。
他本想說,主子您繼續(xù)該干啥干啥?沒敢說下去,主子已經(jīng)被那小娘子氣成這樣,還要讓他繼續(xù)么?
“送什么送,這里最近的衙門就是董煩人那了,你送過去后他知曉這三個雜碎攔路搶劫他的小朵妹子,你覺得他會如何?”沐子韜火是壓都要壓不住了。
嗯?剛才那小娘子,是董公子的小朵妹子?是跟董公子有關(guān)系的人?
還有,怎么聽著主子這話,有點酸溜溜的味兒呢?
宋游大腦飛快的運轉(zhuǎn)著,想弄清楚,主子跟董公子還有那小朵妹子,這三個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見宋游還沒想出答案,沐子韜瞪了他一眼:“按照我對董煩人的了解,他若是知曉這三雜碎今個做的事,他若不是鼓動著那縣令處死他們,就是自己弄死他們。”
“啊,那怎么辦?怎么處置他們?”宋游脫口而出的問。
“怎么辦?這三個雜碎什么人,做的什么營生,該怎么處置他們還用爺教你們?”沐子韜差點上腳踹了。
這句話,宋游他們都聽明白了,拽著三個劫匪進(jìn)了林子,利落的送他們?nèi)ヒ婇愅酢?/p>
又挖了個坑,在拖拽的時候,三斤咦的一聲。
另外幾個見他蹲在那倆腿受傷的尸體腿邊,翻看著傷處,看不清還用匕首尸體的褲腿割開。
弄明白三斤為何如此后,另外幾人同樣被那傷處吸引了注意力。
“都磨蹭什么呢?怎么著,是在給他們設(shè)個祭壇,還是選吉時下葬???”在路邊等得不耐,沐子韜邊訓(xùn)斥,邊往他們那邊走。
“主子來看?!卑饲苁桥d奮的招呼著。
沐子韜皺眉,死尸有什么稀奇的?但還是走了過去,這一看,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尸體受傷的位置是膝蓋,那里現(xiàn)在是一個窟窿,從后腿彎貫通出膝蓋骨的一個洞。
再看另外一具尸體的腿部的傷處,是相似的貫穿窟窿,稍微有點不同的是窟窿的大小稍微有點差異。
他們記得當(dāng)時,那小娘子是扔出了什么,沒看見寒光的暗器?
這準(zhǔn)頭,這力道,沒有深厚的內(nèi)力,沒有多年的苦練是根本做不到的啊,那小娘子看上去也就及笄之年吧?
隨手一劍斷了對方一個胳膊,可以說是劍刃鋒利加上巧勁的話,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在她身上即便是配著劍,也沒看出半分習(xí)武之人的氣息???
還有,先前看她跟那劫匪頭子交手的招式動作,就更加不像習(xí)武之人了!她到底什么來頭???
沐子韜又看了眼那兩具死尸膝蓋上的窟窿,做了個手勢,手下就把尸體甩進(jìn)坑里,簡單用土遮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