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小朵坐到車轅子上,用鞭子在毛驢的后腿上輕輕的點了點,毛驢會意抬起蹄子踢踏踢踏的向前走去。
這頭毛驢真買著了啊,雖然沒感覺它特別的有靈性,但這種狀況下,它居然能這么乖,真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她決定明個跟天樞說,以后它的草料也都要買好的。
后面過來的侍衛(wèi)騎馬跟著驢車往前行,先到的那個侍衛(w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自家大人那邊無事了,也就沒再急著過去,看著驢車從面前經(jīng)過,坐在車轅子上的人衣衫整齊,神情淡定。
車廂內(nèi),也沒傳出半點孩子的哭聲。
這,就真的讓他覺得挺意外的。
于是,他就更加的好奇了,催馬到離自己最近的那黑衣人邊上,翻身下馬謹慎的拔出配刀,上前查看。
這樣看上去,黑衣人后背上并沒有看到明顯的傷處,用腳踢了踢,對方四肢也只是微微的動了動。
難道傷口在身前?這么想著就把人翻了個面,依舊沒有找到傷處。
想了想,拿出火折子,俯身細細查看。
“那個妖女對我做了什么?對我做了什么?”黑衣人想動卻動不了,盯著在自己身上來回查看的侍衛(wèi),有些崩潰的吼著。
當時覺察不對轉(zhuǎn)身想趕緊離開背上挨了一下子的時候,那是很疼的,那種疼他說不上來該怎么形容,是從背部的內(nèi)部往四肢蔓延出來的疼。
他覺得挨的那一下子,跟自己以往做任務(wù)失敗,被頭目抽鞭子懲罰的感覺很是相似,他沒覺得自己受到重創(chuàng),但,詭異的是他想動卻動不了,就好似四肢不受自己的支配。
侍衛(wèi)沒有立馬回應(yīng)他,擰著眉動手把黑衣人上下四肢用手檢查了個遍,四肢筋骨也是完好無傷的。
“是啊,她究竟對你做了什么?小爺我也很想知道。”侍衛(wèi)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回應(yīng)黑衣人剛剛的問題。
“阿典,你還在那磨蹭什么呢,趕緊找活口?!辈贿h處,傳來同伴的催促。
阿典將人捆了扔在自己馬背上,又去查看另一個黑衣人。
這個近前看,跟剛剛那個黑衣人完全相反,這人傷處就很是,都不能用明顯來形容了,可以說是有些慘不忍睹。
面頰上左眼至嘴角右邊一道斜的傷口,左眼的眼球干癟,中間的鼻翼塌陷、右邊的唇豁開著。右手臂軟趴趴的垂掛著,隨著那人因劇痛翻滾被甩來甩去。
他的右膝蓋位置有血,阿典看著就覺得奇怪,這里的傷也不像是劍所致,用火折子照著再看仔細,人就怔住了,這個傷是個貫穿的窟窿!
聽到不遠處同伴的再次催促,回過神把這家伙拎起來,也扔在馬背上。
活口,是要好好審一審的。
“我說阿典,你干嘛呢,磨磨蹭蹭的。”見到阿典回來,同是留下來善后的侍衛(wèi)很是不解的問。
阿典張張嘴,猶豫了一下道:“等下到了驛館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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