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能靜下心來寫字了?”桑夫子似笑非笑地說道。
“額……是,夫子?!?/p>
……
“君月,這兵書策論學(xué)得如何了?”
“夫子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那兵書策論我是真的一點都看不懂?!?/p>
“是看不懂還是不愿看?”
“……”
“夫子,您可知為何我極少穿白衣?因為這白色真的和那縞素太像了。
您說這兵書策論真的有用嗎?若它真的有用那為何還有埋骨他鄉(xiāng)的將士?為何還有妻兒掩面,父母垂淚?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那驀然無助的眼神,真的太恐怖了。
逃避也好,怯懦也罷,我真的不想和行伍之事扯上關(guān)系,若是可以我真的只想做一個江湖浪子,浪跡天涯。”
看著神色茫然的蘇君月,桑夫子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今日就到這兒吧?!?/p>
“癡兒。浪跡江湖也好!或許有一天你能夠在江湖中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去吧。”
只見桑夫子話音剛落,蘇君月就已跑出了書院的大門,哪里還有半分剛才落寞的神色。
蘇君月面露一絲賤笑,回過頭來拋下一句話:“夫子,您早些歇著吧,學(xué)生就不叨擾您了?!?/p>
“你這臭小子,看老夫明日怎么懲治你!”
望著那遠(yuǎn)去的背影,桑夫子原本嚴(yán)肅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回想著剛才的對話,桑夫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神情,真情還是假意只有己身最是清楚不過。
君月小子,若有朝一日你當(dāng)真能得償所愿,踏入這座江湖,為師到也不介意幫上一把。
想來讓這座沉寂多年的江湖熱鬧熱鬧也不算是什么壞事吧。
此時離開書院的蘇君月全然不知日后會有怎樣的機緣等待著自己,眼下正興高采烈的快步向城西鳳鳴樓趕去。
天大地大,喝酒最大。
佳人作陪,美酒相伴,美哉樂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