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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國啊!我是你的十億分之一,是你九百六十萬平方的總和;
你以傷痕累累的乳房喂養(yǎng)了
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騰的我;
那就從我的血肉之軀上去取得你的富饒、你的榮光、你的自由;
……
劉一民參加過詩歌朗誦,對于詩歌的朗誦調(diào)再熟悉不過。所以他不簡簡單單是讀,而是聲情并茂的朗誦。
這首詩是舒亭在79年寫的抒情詩,他把里面的“我是干癟的稻穗”改成了“干癟的麥穗”,更適合他這個(gè)北方只見過麥穗的農(nóng)家小子。
等到朗誦完畢,創(chuàng)作組的辦公室里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等劉一民停下來了好久,老張才率先反應(yīng)過來。
“一民,繼續(xù)讀??!”
“沒了!”
“沒了?”老張聲調(diào)立馬提高了幾倍!
“沒了!”
“啪啪啪啪啪!好!好!好!”創(chuàng)作組的七個(gè)人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拼命地鼓起了手掌,接著老張也奮力地配合了起來。
直到雙手拍的和充血的臉一樣紅,才停了下來。
“一民,我能看看你的草稿嗎?”老李激動地說道,看著劉一民的臉,甚至帶著一絲祈求。
“這首詩歌大氣磅礴,充滿希望。是一首好詩,河邊破舊的老水車,我記得咱們縣城的河里面就有一個(gè)水車,廢棄很久了。熏黑的礦燈—不就是指咱們的這里的煤礦嗎?將礦洞比做成歷史的隧道。
真是好比喻,我一輩子都想不出來這么好的比喻。一民,我真想知道,你這個(gè)腦子是怎么想的?”
“別說一輩子,就算是八輩子你也想不出來?!崩侠铌庩柕馈?/p>
這話是老孫說的,要是平時(shí)老孫肯定要回敬一下老李,可現(xiàn)在他只是呵呵一笑,接著便擠到手稿邊,踮著腳睜大了眼睛。
有人的腦袋晃了一下,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生氣地將對方的腦袋給撥了過去。
“像話嗎?像話嗎?都給我散開,別看了?!崩蠌埻崎_人群,搶過草稿,自己舉著看了起來。
“不錯,真不錯,光靠這一首詩,就能夠抵擋上不少人半輩子,甚至是一輩子了。尤其是這一句我是你的十億分之一,是你九百六十萬平方的總和讀起來真有力量。前面寫了年輕人的迷茫,后面是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