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律在前面開車,許言和周京棋并肩坐在后排座。
即便周京律對她很溫和,可每次看到周京律,許言還是怕他。
話不多的她,在周京律跟前更加話少,坐得也筆筆直直,沒周京棋那么放松。
從內(nèi)飾鏡看了兩人一眼,周京律問:“京延今晚沒來?”
周京律提起周京延,周京棋一臉嫌棄,“別提二哥了,溫蕎一通電話,他就走了?!?/p>
“更過分是,上次和溫蕎在酒店被記者逮到,還讓言言去冒充溫蕎善后,成天不歸家,言言跟他提出離婚,他又拖著言言不簽協(xié)議,大哥,你說二哥他是不是缺德?”
不等周京律回應,周京棋又說:“周家的缺德,都長他一人身上去了?!?/p>
聽聞許言提出離婚,周京律又從內(nèi)飾鏡看了許言一眼。
她很喜歡京延的,走到這一步,應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周京律沒接這話,他也不好接。
周京棋則是接著說:“大哥,你這次回來,一定要好好勸二哥,讓他給言言一條活路吧,他再這樣下去,我怕言言要抑郁?!?/p>
沒結(jié)婚之前,許言多開心。
這三年,她是看著許言眼里的光漸漸散去,看著她失去自我,看著她被她二哥虐得遍體鱗傷,沒了自信。
許言這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
換成是她,她早就把周家鬧的雞飛狗跳。
周京棋越說越氣,周京律淡聲說,“我找機會跟他談?wù)?。?/p>
兄妹倆聊她的婚姻,一時半會,許言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不說話。
沒一會,車子停在周家老宅門口,周京棋下車后,交代周京律說:“大哥,你送言言回去吧,不然留她在老宅,奶奶碰到她,又要提曾孫的事?!?/p>
“嗯。”周京律:“你回去了早點休息?!?/p>
“好?!?/p>
目送周京棋進了院子,周京律這才把眼神收回來,但車子沒啟動。
許言見狀,抬頭就看向了周京律。
周京律正好也在看她,他說:“言言,你坐前面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