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棟的木屋,老爺子兩手拄在拐杖上,緊鎖著眉心,抬頭看著許言問:“言言,這里沒外人,你給爺爺說句實在話,京延真的沒有逼你離婚,真是你自己提出來的?”
拉著椅子坐在老爺子旁邊,許言看著老爺子,輕輕撫著他的后背,幫他順著氣,安慰道:“爺爺,你放心吧,是我提出來要離婚的,周京延留過,是我沒有答應(yīng)?!?/p>
剛才那么好的機會她都沒想挽救這段婚姻,沒想過不離婚的事情,這會更不會動搖。
聽著許言的話,老爺子長長嘆了一口氣:“是我沒把京延教好,是我沒讓你們兩人把日子過好?!?/p>
許言繼續(xù)撫著老爺子的后背,淡然笑道:“爺爺,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的,爺爺你已經(jīng)對我很好了,只是有些人他們不適合當(dāng)夫妻,或許當(dāng)朋友更適合?!?/p>
老爺子繼續(xù)嘆著氣說:“哎,只是這平白無故讓你離了一場婚,要實在不愿意和京延過的話,那讓京律娶你,他性子好,他比京延懂事。”
打小看著許言長大,他和老太太就喜歡她安安靜靜的性子,也喜歡她的聰明勁。
本來是想安排她和周京律在一起的,結(jié)果這丫頭偏偏選了一身反骨的周京延。
要是當(dāng)時都聽他的安排,她和京律兩人肯定會過得很好,孩子現(xiàn)在都能喊爸媽了。
聽著老爺子的話,許言連忙說道:“爺爺,這事暫時還是先不提了,我想等手續(xù)辦了之后,好好陪我爺爺幾年,好好工作幾年。”
好不容易才要從坑里爬出來,她怎么能夠再次跳下去。
再說了,她以后就算再結(jié)婚,那也不可能是周京律。
老爺子他們不怕尷尬,她還怕尷尬。
她也接受不了周京延管她叫大嫂,這成何體統(tǒng)。
而且……她害怕周京律,怕他的嚴(yán)肅。
看許言提起結(jié)婚這事就和再怕被蛇咬似的,老爺子也沒提這事了,只是感慨和她聊些其他事情,聊著和她爺爺從前的事情。
待心情慢慢平復(fù)下來,老爺子說:“我這邊沒什么事了,只是今天的鞭子我下手重,你去看看京延吧,如果這婚真要離,以你的性子,恐怕你倆以后也不會再見多少面了?!?/p>
“從小一起長大的,那還是好聚好散好好說清楚,京延該分給你的,我一分都不會讓他少?!?/p>
老爺子這話,許言沒往后接。
現(xiàn)如今,但凡有一丁點會影響他們離婚進(jìn)度的事情,許言都不接話,不表態(tài)。
比如離婚財產(chǎn)分割,她如果說不要,估計這事都要夠拉扯,所以什么都不說,都隨周家高興。
等手續(xù)辦了,她不想要周京延的東西,到時候一并還回去就是。
于是,聽著老爺子的話,許言在這里陪了老爺子一會,就去前面別墅了。
沒多大一會,她來到周京延的房間時,醫(yī)生已經(jīng)給他掛了水,已經(jīng)上了藥,陸瑾云和周京棋在旁邊陪著,周萬銘看都沒過來看一眼。
“言言?!?/p>
“言言,爺爺還好嗎?還在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