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四合院,只剩下許言和周京延。
眼下,距離他們冷靜期結(jié)束,還有八天。
房間里,許言洗完澡,吹干頭發(fā)坐在床上,兩腿發(fā)酸發(fā)軟,渾身都沒勁。
累了好幾天,她身上的肌肉都有些軟。
一動不動坐在床邊,臥室的房門忽然被敲響。
抬頭看向門口,許言輕聲道:“我在房間。”
許言話音落下,周京延推門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杯溫牛奶。
進(jìn)了房間,周京延把牛奶放在書桌上:“牛奶喝了再休息。”
“嗯?!痹S言:“謝謝?!?/p>
許言的客氣,周京延把書桌跟前的椅子拉到床邊,面朝許言坐了下去。
房間里的燈光很亮,卻不刺眼。
后院的幾棵大樹,樹葉也不如春天那么茂盛翠綠了。
身子微微前傾,兩手臂放在大腿上,周京延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許言。
許言見狀,客氣跟他說:“這幾天辛苦你和秦湛,還有沈聿和賀朝?!?/p>
這幾天,周京延里里外外的忙碌,她都看在眼里。
即便是現(xiàn)在,他的精神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眼里還有疲憊。
許言道謝,周京延輕輕握住她的手。
還沒有入冬,許言的手卻冰涼。
許言抬眸,正要把手收回去。
周京延卻看著她的眼睛,溫聲說:“爺爺走的前一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了。”
周京延這么說,許言就這樣看著他了。
盯著周京延看了半晌,許言才淡淡的開口:“那天晚上,爺爺也跟我打電話了。”
話到這里,許言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前段時間,有幾次都說夢到我奶奶,夢到我爸媽,爺爺他有預(yù)感自己要走了?!?/p>
前些日子,她本來是在老宅住的,只是工作太忙,她有時候從實驗室回來得晚,老爺子就一直等她,等到她回來,他才肯休息。
所以,在家住了幾天,她又回公寓了。
早知道她就不回去了。
實際上,她就算不回去,老爺子該走還是會走。
她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