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放的匯報,周京延眼神瞬間暗沉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漠應了聲知道,便冷清清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被他不輕不重扔回茶幾,他轉(zhuǎn)身走向落地窗那邊,心里一陣壓抑。
盡管一直在告訴自己,那只是葉時言,不是許許。
但仍然快窒息。
伸手拿起旁邊柜子上的香煙和打火機,周京延便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煙霧緩緩升起,周京延的眉心一直沒有舒展開。
“京延,我們談談好嗎?”
“京延,你今晚回家嗎?”
“周京延,我今天有點不太舒服,你能回來嗎?”
“非要走嗎?”
想起自己對許言一次次的誤解,想起那天晚上,他最后還是堅持離開御臨灣,后來也沒有回去。
想起那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周京延神情黯淡了。
他不知道,他一直都不知道許言喜歡的人是他。
抬手把煙掐滅在煙灰缸,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傷,周京延又想起了從前,想起他以前受傷,許言總是很緊張,總是細心照顧。
但是結(jié)婚后,他卻覺得她的關心,都是別有用心。
兩手揣回褲兜,周京延看著院子外面,輕輕吐了一口氣道:“許許,我再該怎么辦?”
這一夜,周京延又失眠了。
這一夜,也格外的漫長。
……
第二天上午,許言從研究所回到酒店的時候,溫蕎突然擋在她前面,把她的去路擋住了。
“葉小姐,我們聊聊?!?/p>
肩膀上挎著包,許言把溫蕎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溫蕎又接著自我介紹道:“我是匯亞的溫蕎,昨天晚上我們在飯店碰到過?!?/p>
“匯亞?”許言重復了一句,又說道:“我在東升集團只負責技術,不負責合作,溫小姐如果想合作的話,可以約我哥,或者其他負責人見面?!?/p>
許言的氣定閑神,溫蕎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
她想從許言臉上看出些什么貓膩,但卻什么都看不出來。
她很鎮(zhèn)定,仿佛和許言沒有任何關系。
盯著許言,聽著許言的拒絕,溫蕎又笑著說:“就算不談合作,我們也可以談談其他,我想一定會是葉小姐感興趣的話題?!?/p>
許言:“不好意思,我還有……”
許言話還沒有說完,溫蕎一下打斷了她:“或者說,葉小姐是怕我們A市的人,不是誠心過來合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