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舟知道許言的身份,霍少卿也知道。
然而,只要是跟他扯上關(guān)系,是站他這邊的人,就全不知道。
許言,她真的很討厭他,對他避之不及。
一口一口的抽著悶煙,周京延想著陸硯舟剛才那些話,不禁又想起兩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半夜離開的時候,許言問他非要走嗎?
他說,他等會回來。
可那次離開后,他沒有再回來。
他再回來,許言就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眼下,真相被他查出來,知道葉時言就是許言之后,周京延的心情卻并不輕松,甚至更加沉重。
這種感覺,確實不如不知道的時候痛快。
寧愿死都要離開他。
想到這里,周京延不禁笑了一下。
笑的很自嘲,很自我嘲諷。
他確實是自作自受。
只是,知道葉時言就是許言,知道她還活著,他再該拿自己的感情怎么辦?
他該怎樣彌補她?
不知道在車上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后來開著車子去了哪些地方。
直到晚上八點多鐘,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周京延又把車子停在酒店偏處了。
等到了九點多,霍少卿的車輛出現(xiàn)了,許言從副駕駛室下來,霍少卿也下車在送她。
眼前的一幕,周京延下意識沉了眉眼,搭在方向盤上的兩手也顯得更加無力了。
許言,她是真打算選擇霍少卿,打算重新開始了嗎?
實際上,早在兩年前離開,許言的生活就已經(jīng)重新開始了。
看著酒店門口的兩人,只見許言仰頭看著霍少卿,臉上一直掛著笑意。
以前的時候,許言只對他笑的,她的眼里只有他。
輕吐一口氣,周京延兩手抓在方向盤上,手背上的青筋不禁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