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些酒,許言的呼吸有點重,偶爾還有幾聲小呼嚕。
平時都沒有,呼吸的聲音很輕,只是因為今天喝了酒。
聽著她喘重的呼吸聲,周京延揚起嘴角一笑,繼而又在她頭發(fā)上親了一下。
親的比剛才重。
之后,他牽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握,又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重重吻了吻。
他是喜歡許言的,一直都喜歡。
如果不喜歡,又怎會介意她日記本里的秘密,又怎會跟她較勁三年?
如果不喜歡,他根本就不會答應(yīng)這門親事。
實際上,就算老爺子不提他們的婚事,他后來也會去提。
只是……溫馨那一筆留得太濃重了。
轉(zhuǎn)臉看著許言,看她安安靜靜靠在他肩膀睡著,想著兩人已經(jīng)遞了離婚申請,周京延挺無奈的。
時機沒合上。
許言提出離婚之后,他就沒有太多臺階下了,縱然還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都說男人錢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他以為,他的行動能證明點什么。
結(jié)果,并沒有。
說了離婚不會給她好待遇,但真到了要散伙,想到老爺子年齡大了,想到她沒有父母,他還是想給她更多一點保障,讓她以后不管在哪,不管做什么,都能更有底氣一些。
其實,她只要給那么一點點臺階,他都會好好珍惜了。
想到這里,周京延垂眸看著許言,低聲罵了句:“狗脾氣?!?/p>
武放見狀,從內(nèi)視鏡看了周京延一眼,問:“周總,為什么不好好和許總聊聊?”
周京延抬眸,淡定道:“她情況有點特殊,也是我之前下手狠了?!?/p>
周京延這么說,武放便不再說話。
此時此刻,周京延卻后悔了。
追悔莫及。
還有……許言心里藏著的那個人,究竟又是誰?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御臨灣,周京延抱著睡著的許言就回二樓臥室了。
等他去樓下倒了水上來,只見許言又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本正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
看許言醒了,周京延頭疼。
他怕了。
怕等會又要因為回御臨灣的事情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