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是這兩個女子了,就是他這個君王對待那拓跋家也要給幾分顏面。
他試探性開口,“阿姐事已至此,你可否告訴我你們到底有多大的底牌,竟然敢對他們動手?”
“到了這個時候,你不想著怎么解決這件事,還想要來試探我?”
宋鶴眠拿起茶杯輕輕的刮去,上面的浮沫輕抿了一口,語氣極為不客氣。
謝無咎嘆氣,“自然不是,只是想心里清楚一些,否則我該如何處置?!?/p>
那可是拓跋家族。
一招不慎,萬一他們揮兵直上,該如何是好?
宋鶴眠側(cè)頭瞥了一眼,神色淡淡,“這件事,并未如想象中的那樣難纏,畢竟就算是對拓跋小將軍動手又如何,但是那位將軍可是傷害了王爺呢?!?/p>
“一個王爺一個小將軍,身份高下立見,還需要說什么嗎”
這……
能這樣看嗎?
所以說王爺?shù)纳矸荼刃④娨痈哔F。
但國力不同。
謝無咎看得出來宋鶴眠正是不想要管了,嘆了口氣讓人將老將軍客客氣氣的給請了進(jìn)來。
咚咚咚。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
當(dāng)看到拓跋老將軍出現(xiàn)在門口時,謝無咎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給陛下請安。”
拓跋老將軍踏步而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心里,同時肩膀上還扛著一個大刀。
他嘴上說著請安,但是態(tài)度傲慢至極,甚至腰也沒有彎一下。
謝無咎一臉黑線。
雖知道這人是來興師問罪的,但作為一國之君受此侮辱,心猛的沉了一下,下意識的側(cè)頭看去。
可,終究是失望了。
以往他受辱,她會更難過。
甚至在最艱難的那幾年,無論是誰,她都會沖在最前面來為他擋風(fēng)遮雨。
現(xiàn)如今。她卻坐在那里不動如山,仿佛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