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傘和米米扔炸彈的手法十分精確。
剛進永夜基地和靠近小紅樓的地方都有兩座空倉庫,那里裝了很多沒人要的東西。
比如現(xiàn)在用不到的書籍和煙花。
一堆就是四五年。
那些易燃物被炸彈一炸,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連串的響了起來。
此刻明明才下午,但天已經(jīng)陰沉到猶如黑夜了。
當?shù)谝活w煙花在天空上炸開的時候,永夜基地里吵鬧的人群都下意識抬頭。
周圍再次徹底安靜下來。
但當不受控的炸彈和燃起來控制不住的紙張一起被煙花送上天的時候,大家就沒有功夫欣賞這災難中的美景了。
天空在無人在意的時刻飄起了雪花。
鵝毛大雪落在靳淵的頭發(fā)上,落在接連不斷的煙花上,慢慢融化成水,澆滅了一些人類無法排解的憤怒和怨恨。
更像是為了慶祝那些逃離煉獄的異獸和異植。
靳淵衣著單薄,背著空蕩蕩的背包,踉蹌地走兩步就吐兩口血,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難得一見的“美景”。
背后的火海和無數(shù)人喊著救命以及怒罵的聲音回蕩在這片大地上。
那些被救出來的異獸和異植在被跳跳放出來后,就一溜煙的全跑了,只剩一株向日葵和一株仙人掌。
靳淵看著跳跳懷里那個還在呼吸的小肥鳥,終于放心地笑了笑。
那鳥沒死。
辭辭應該會很開心的。
可惜走了沒兩步,他雙膝一軟,直直跪在地上。
胸口的傷本來就沒好全,在和那兩個異能暴漲的人打架時,靳淵身上又添了無數(shù)道新傷。
辭辭這幾年是不是也是這樣,身上的傷口就沒斷過,但還是堅持著。
等著自己去救她,才挺過來的呢?
靳淵越想越覺得心如刀割,連呼吸都開始覺得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