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存心讓我沒法做人是吧!”
她說得聲淚俱下,眼圈都紅了。
樊二妮聳聳肩,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你急什么?心虛了?”
洛琴琴猛地把褲衩往盆里一扔,騰地站起身,就要沖過去理論。
她要是不說話,今晚全村就得傳她跟人野合的閑話。
這種謠言一旦傳開,她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做人。
可她剛站起來,整個人就僵住了。
因為她一眼瞧見了沈翠芬母女三人正站在不遠處,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心頭一慌,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后背都濕透了。
趕緊蹲下,手忙腳亂地把盆里的褲衩塞進自己衣服底下。
這動作一出,大伙兒心里更有數(shù)了。
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么?
連旁邊晾衣服的老太太都搖搖頭,低聲嘀咕:“哎喲,這下可真有好戲看了?!?/p>
樊二妮卻懊惱起來,心里直叫苦,壓根沒看見沈翠芬在后頭啊!
要是知道,打死她也不會提這事。
她和沈翠芬可是鐵得穿一條褲子,連家里的鑰匙都互相拿著。
兩家的地,五塊里頭三塊挨著。
平日里總搭伙干活,你幫我割稻,我?guī)湍悴逖怼?/p>
沈翠芬從來不說苦,田里的活全自己扛,從不推脫半句。
樊二妮一直以為,她是心里念著路衛(wèi)東,才甘愿替他家出力。
今天瞧洛琴琴那副得意樣,說話帶刺,眼神飄忽。
樊二妮才故意嗆她幾句,惡心她一下。
可她真沒打算把洛琴琴和路衛(wèi)東的事抖摟給沈翠芬聽。
她怕傷了她的心,更怕兩家多年的交情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