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次拒絕你,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冤大頭?以為我沈翠芬是開善堂的?”
“你是不是有病???”
“非得這么一次次地來煩我?非得把人逼到絕境才算完?你就這么喜歡看人臉色,聽人冷嘲熱諷?”
周文娟的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她回頭看了路建國(guó)一眼,眼神里滿是苦澀。
“翠芬姐,我知道我丟臉,我也知道我厚著臉皮,可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成了呢喃。
“家里一分錢都沒了,建國(guó)哥剛出院,身上還帶著傷,這一路這么遠(yuǎn),總不能讓他爬回家吧?我……我實(shí)在是沒辦法了……”
鄒秋雅一聽,火氣“噌”地就上來了。
她一步跨上前,手指直指周文娟。
“你這人,臉皮真比地鐵墻還厚!自己沒本事掙錢,靠賴別人施舍,還覺得理所當(dāng)然?”
“真想要錢?行??!”
她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譏諷。
“我告訴你條路去永昌街!那條街晚上亮著紅燈,站那兒,褲子一脫,錢就來!干一晚上,十塊八塊都賺得到,何苦在這兒賴著,又哭又求,討人嫌?”
沈翠芬一把甩開她的手。
她的指尖冰冷,一字一句地說道:“聽清沒?去永昌街?!?/p>
“我們窮,關(guān)你啥事?”
她冷笑一聲,語氣里沒有絲毫的憐憫。
“我說最后一次——錢,一分沒有,別再纏著我?!?/p>
周文娟聽了這句話,身子猛地一僵,臉色瞬間白得發(fā)抖。
她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破舊的衣襟上,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