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麗剛從茅房回來,褲腿還卷在膝蓋上,一邊拍打著沾在鞋底的泥,一邊隨口一問,。
曹小花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把李芳芳剛才來鬧的事說了出來,。
“壞了!”
曹小麗一聽,臉唰地一下白了。
可剛起身,腿卻一軟,哎喲一聲。
整個人又蹲了回去,疼得直抽冷氣。
曹小花趕緊伸手扶住她,眉頭緊鎖:“小麗,怎么了?摔著了?”
“姐,我沒事!就是腿麻了……可咱媽……該不會真跟路衛(wèi)東私奔跑了?”
昨晚天剛黑,她好像隱約聽見媽的屋子里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壓得低低的,斷斷續(xù)續(xù)。
當(dāng)時她沒太在意,只當(dāng)是聽錯了。
可今天一大早,媽的人影都沒見著。
連早飯都沒做,院子里靜得反常。
再加上李芳芳到處找路衛(wèi)東,還鬧到家門口來。
這所有線索拼在一起,那只有一個解釋。
兩人肯定是私下約好,連夜跑了!
姐妹倆對望一眼,眼神里全是驚疑與不安,一句話沒說,立刻轉(zhuǎn)身。
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沖進(jìn)了周文娟的屋子。
推開門一看,屋里并沒有凌亂的跡象,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地?cái)[在床上。
柜門也都關(guān)得好好的,連床單都鋪得平平整整。
“小麗,咱是不是想多了?”
曹小花轉(zhuǎn)了一圈,屋里每樣?xùn)|西都還在原位。
連炕上的枕頭都沒動過,東西一樣沒少,似乎根本不像連夜出逃的樣子。
可曹小麗眼尖,一眼就瞧見床頭柜上放著個大碗。
粗瓷的,邊緣還磕了個小口,樣式老舊,明顯不是自家用的那種。
“姐,這碗是哪家的?”
她指著那碗,聲音有些發(fā)抖。
話剛出口,心里就已經(jīng)明白了七八分。
那碗看著眼生,絕不可能是自家的。
十有八九是昨晚來那個男人帶來的,也許是喝過水,隨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