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別說別人,你們還記得嗎?當年在西荒,咱們周大校長借著云池她們?nèi)齻€的關系潛進云家,溜進云老爺子的書房搞到了他的電子簽名,拿著簽名打開云家倉庫拿走了里面的尼亞血參,嚇得云池她們半年沒敢回家,自己也被云老爺子追殺了半個月,后來還是有人出面作保,陪了不少好東西這事才算結束,哈哈哈?!?/p>
“姓李的,我看一個月沒見,咱們的感情變淡了是吧,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浕貞洶?!?/p>
“臥槽,別鬧,上次你對我下手,我晚上做夢都是你,老是忍不住想來見你,要不是陸老幫我施展禁憶,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撅了,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是你的形狀了?!?/p>
李典長相兇惡,一條刀疤從右耳根幾乎延伸到左耳根,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錯覺,其實本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樂子人。
以他的實力,想要修復臉上的傷疤基本只是一個念頭的事。之所以現(xiàn)在還讓它留在臉上,一方面是想讓自己牢記當初的慘痛經(jīng)歷,另一方面其實也把這刀疤當成一種另類的傷感文案。
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勛章,老子的勛章這么明顯,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萬一哪個身高一米八腰細腿長白毛蘿莉音的小姑娘好奇問起來,到時候小煙嗓一夾,那還不得把當場把小姑娘迷暈了。
“什么虎狼之詞!”鹿姨耳根一紅,無奈搖搖頭。
她和張司令、周院長、李典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最為親厚。幾人混在一起,就算是火燒眉毛了,也要先拍下對方的丑照互損幾句才知道滅火。
鹿姨看了一眼石教習,后者心領神會,抬抬手指,一團無色氣膜從指尖緩緩釋放出,直徑越來越大,逐漸將眾人完全包裹進去。
這是種簡易結界,有了它就不用擔心外界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
“本來想著低調(diào)一點,不要太扎眼了,可是你們這些家伙說話也不知道注意點,要是被學員們聽到了,明心學院的招牌可就全被你們砸了?!?/p>
鹿姨瞥了一眼張司令,幸好,后者好像沒有聽懂李典話里的含義,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學院內(nèi)的各種設施上,端正的臉龐上,一雙眼睛看看這里又看看那邊,倒是少有的靈動。
本來都是年紀相仿的同輩人,他天天在無人區(qū)里摔打,每天接觸的都是那些勾心斗角,看起來比留在學院這幾個要憔悴多了。
鬢角的白發(fā),也比半年前見到的時候多了一些。
鹿姨心里一酸,趁著李典、周院長幾人正在打鬧,沒人注意這邊,腳步不自覺地向著張司令靠近。
“這是丹楓園,是一間特色食堂,之前你賣給學院的那些河間野豬肉,就是在這里售賣。現(xiàn)在學院里的學員等級還不夠高,消費能力不夠強,等過兩年……”
聽著身旁那熟悉的講解聲音,張司令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外面的擔子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也許只有在這些朋友面前,才能偶爾放松一下。
他不再說話了,目光轉(zhuǎn)動之間,在某個地方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長。
在無人區(qū)里面對上萬異族時都沒像現(xiàn)在一樣緊張,緊張到他竟然沒有注意到原本同在結界內(nèi)的幾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悄擠出了氣膜。
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內(nèi),晶瑩的氣膜反射著暖黃色的夕陽,漂亮的有些不夠真實——只剩下了他們二人。